第28章(1 / 2)

风凌收回手臂,连忙开门出去。

室内只剩下明珩一人。

她拆开无字信封,得以观见其中内容。

纸页泛黄,想来有些年头,其上几个字敲在明珩心头。

“传御令:监察凌霄军平叛,六千明家军,不得有生,军中凡有不忍,格杀勿论。”

楼上药盏碎裂,声音划破明珩耳膜。

握着纸页的手骨节泛白。

明珩想不明白。

周桓为什么这么恨明氏,恨到连自己国家的将士都不肯放过。

……

楼上,风凌死死搂住母亲:“阿娘……阿娘……是我啊……我是阿凌啊……”

楚秀雯双眼通红,浑身发冷,颤抖着坐在床上哀求:“阿凌、阿凌,娘病了,要吃药,你给阿娘买药来,好不好?”

风凌又捧起碗药汤,舀起一勺,小心翼翼地递到楚秀雯唇边:“阿娘,这是张大夫开的药,加了麦芽糖,不苦的。”

“我不喝这个!”楚

秀雯一把掀翻药盏,“你这没有我的药,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她不知从何处生出力气,推开风凌,向门口跑去。

门被打开,楚秀雯却昏倒过去。

“娘!”

风凌冲过去,一把接住楚秀雯,怒视门口的明珩:“你干什么!”

明珩看也没看他,绕过二人,坐到床边,端起碗:“把她扶过来,我给她喂药。”

风凌忍着怒气,将楚秀雯抱上榻:“这不关你的事。”

明珩解开楚秀雯喉间穴位,没理会风凌:“她的病在这治不好,你带她去青州雪天山养病,玉池能稍缓陀罗散的毒性。”

风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你在安排我们?”

明珩垂眸,将最后一勺药汤灌入:“你若是想在这留下,用陀罗散给你娘续命,母子二人与贺氏共存亡,我无话可说。只是你别害了张大夫和江月楼的姑娘们。”

风凌直起身:“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得是多大的案,能让亲朋一并受牵连?

只有当年被夷三族的明氏受过这种待遇。

明珩凭什么认为,他在贺氏和她之间,会站在她那边?

“我知道我要做什么。”明珩起身,将药碗放下,直视风凌,“无论如何,贺氏倒台已成定局。”

她要用这些人的血,去祭奠那鹤山脚下的亡魂。

“所以‘贺凌’最好死在案发前。”

第11章 吾有一曲(1)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建昭十一年,七月流火。

齐州出了件怪事。

湖畔的江月楼失火了。

大火烧了一夜,江月楼被烧得连渣都不剩,边上的两家青楼却没有丝毫影响。

待到潜火兵将火扑灭,却没有在废墟中找出一具尸体来。

江月楼已停业数日,楼里有十三个姑娘。

有人说,江月楼背后的东家也住在里边。

这十四个人,无影无踪。

民间谣言四起,都说在那晚看见了狼妖,将楼里的人生吞了。

裴筵皱着眉头听完属下的汇报,一个折子甩他头上:“这种无稽之谈,你也信?”

潜火兵队长彭任缩缩脖子:“这案子确实有些玄乎……”

桌案后的青年起身,拾起地上的折子,拍了拍,递回裴筵手中:“玄不玄乎的,其实也不太重要,重要的是,这江月楼背后的东家,姓贺。”

裴筵握着折子,颇有些不解:“又是贺家人?怎的这回没见他们家来人闹?”

青年摇摇头:“说是个庶子,不受待见。”

裴筵放下折子,提笔开始起草公文,鼻尖一声冷哼:“那这小子可真走运,死在青楼里,可比死在刑场好。”

彭任不解,抬头看向青年:“徐师爷,这人为什么要死在刑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