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锦州的罪犯,你是要我去锦州取公文拿人吗?”
顾清不置可否。
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段家获罪,抄没家财,却并未将府上女眷没入罪籍,如今段从南头上那个所谓罪名,不过是当初锦州官吏为了侵吞段氏最后一点财产给段从南安的。
若是早些时候,锦州刺史还不是高岳,事情还好办些,可如今高岳上任锦州,数次整理吏治,那几名官吏早就不敢再出头了。
所谓的公文,江筹根本拿不到。
顾清不再理会江筹,转身往船舱走去。
面对船边悬挂的金令,江筹无可奈何,只能怒道:“你别以为安阳郡王护着你们,我们就没办法,等运河红木案查出来,我看安阳郡王也自身难保!”
顾清闻言,脚下的步子一顿,却并没有回头反驳什么,只继续往船舱深处走去。
一旁的苏清极无声落下泪来,通红的眼中满是不甘:“顾姨……难道我们……”
“别瞎想。”顾清抬手按了按苏清极的肩膀,“乐安来过信,让我们相信御史台。”
“可……”苏清极哽咽着问,“万一御史台中也有他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