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滑的瓷砖上,好似在狠狠嘲笑她的运动神经一如既往的不发达。
面前的江凛还在目光阴郁地盯着对面看,饶是他这副美男浴后图太让苏可然怦然心动,但也还是清了清嗓子顺着他的视线回头嘀咕:“您这儿看什么呐?”
她回头没看清彭黎的样子,只看到一个小只的女孩子正蹲在地上捡着地上的银行卡片。可是银行卡片仿佛鬼魂附体,被静电紧紧吸在地上,任由她怎么用修剪干净的指头去扣,仍然无动于衷。
那女孩子白团子似的脸上都快要冒汗,苏可然立刻将手里的东西往江凛怀里一塞,随后迈着两只仙鹤腿几步走过去,轻巧蹲下用做了法式的长指甲一下子把地上的银行卡捡起来塞进她手里。
彭黎低头道谢,她则耸肩回到门口,余光看到彭黎还不走,又问一句:“还有事儿吗?”
彭黎都分辨不出她是不是当年那个女孩子,但是优秀如江凛,身边又怎么可能缺少了同样美貌又优雅的伴侣?
是她太天真,又自我鼓励式地燃起一波新的希望。
她被对方同江凛站在一起的和谐画面刺到皮肉发紧,只有拨浪鼓般地摇头道一句:“没,没事。”
来不及等上行电梯,一头钻进旁边的救生楼梯间替他们捍卫谈话的隐私。
沉重的弹簧门还没合上,她听到那女孩子一边说着快请我进去给你热热饭,一边娇嗔问他:“到底干嘛呢?是你认识的?”
“才搬来没多久,你现在这么喜欢处邻里关系啊?以前听阿姨讲你不是最讨厌莫名其妙贴上来的陌生人。”
而江凛声音蛮淡,似乎化作一层寒冰呼出的白霜,悄悄钻进在楼梯间里彭黎的发烫耳廓,“没啊,不怎么认识。”
我代表我个人想告诉江总乱说话是要吃苦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