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脖子用尽全力搂住她身体,“二姐,对不起,孩子没有了。都怪我,真的对不起……”
两姐妹抱在一起流了好多眼泪,彭代娣才想起什么去抬手翻自己衣兜,可是身上衣服早都被脱下换上病服,无论手机和手表都不翼而飞。
“几点了?”她现在好想见到廖易城,即便拖着这副身体也想要见他。
江凛手腕一抬,还不是太明白的回答:“五点多了。二姐是不是饿了?我出去买点儿粥回来。”
彭代娣麻醉药效没过,全身肢体都都不受控制,想坐起来却只能软绵绵地倒在床上,只剩嘴巴还在艰难开口:“廖易城,他在机场等我,我要去见他。”
可这副鬼样子怎么去见他?只能托少年去寻,少年转头出门,已经跑下楼梯,伸手拦了出租以最快速度前往市里机场。
时间一分一秒滑向七点,前来面诊的医生直接掀开被褥查看她身下流血状况,还好身体无恙,说几句静养事宜便放她回家。
其实知道没可能再见面了,提前两小时都要安检区域,那么大一个机场,十几个登机口,即便是买一张随便去往哪里的机票,少年又能在几千人中找到根本只有一面之缘的廖易城吗?
七点钟,彭黎扶着二姐回到一片狼藉的家中,将虚弱的她安抚在他们的旧房间里,都不赶看她好似凋谢花瓣一样的脸庞。
立刻转身去厨房煮粥。
半小时后,所有狼藉的破碎品都被彭黎收拾得当,白粥也被煮的好绵软,而二姐皮包里的手机终于响起。
彭黎小跑着去掏出手机,上面是她熟悉的少年的电话号码,她小心翼翼地接起,可是对面只有少年绵长又沉重的呼吸。
周围还有人群熙熙攘攘同机场广播的回声,少年摸一把自己干涩眼睛,只有一句:“对不起。”
一对少年情侣在今天都快把一辈子要道歉的话语说完,可是这些一切悲剧似乎又与他们十分无关。
房间里好热,可是彭黎遵照医嘱,不敢打开书桌上的老旧风扇,只有看着二姐耳鬓的汗珠和眼泪一同掉进那只蓝边儿的白瓷碗里。
她紧张的捏着二姐身上的被角,帮她仔细改好身体,再三鼓足勇气才敢去安慰过分安静的二姐:“你好好休养身体,等他下了飞机,一定会接到你的电话,到时候他会回来的。我敢保证。”
从他看她眼神,她知道他是爱她的,年纪很轻的她坚信爱人间的误会是怎么样都能消除。
可是彭代娣只是低着头用力吞咽着粥,轻微晃了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