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之于乾隆就是私人猫咖之于有钱大老板,是满足他生理需求和精神需求的地方,是完全的工具化,两方地位不对等的差距大到甚至可以拟化成物种上的不对等。
所以她对乾隆没有一丝一毫的指望,她表面上极尽讨好乾隆的同时心里也对乾隆完全的工具化。那就是她满足安全需求和生活需求,达成目标的工具,她不得以向这个旧时代妥协的最佳攀登路径。
但是谁会为一只猫咪守孝呢?
或许,除了封建地位的绝对差距、帝王的绝对霸权之外,他对富察皇后也有很多丈夫对妻子的感情,有很多人对亲人的感情。
魏敏头一次感受到了乾隆的复杂,对他改观的同时也不禁有些唏嘘。
后院的常在答应们准备好了,魏敏坐进软轿,带着她们到了养心殿后院,在燕禧堂候着。
皇贵妃坐在最上首的宝座,左一是坐冷板凳的纯贵妃,右一是缺席的嘉贵妃,左二是生下五阿哥的愉妃,右二是舒妃,左三是魏敏,再就是惠嫔、婉嫔、怡嫔……
为这座位次序,怡嫔私底下跟魏敏她们聚会时抱怨过好几回。
“婉嫔是潜邸时就开始伺候皇上的老人了,资历深,座位排我前面,我勉强还可以接受。可是惠嫔,她凭什么呀?”
“还有你魏敏,乾
隆九年就开始伺候皇上了吧?舒妃她伺候过皇上吗,就排你前面?”
魏敏听到这话时差点儿呛到,尴尬地打断她:“舒妃和咱们也是一伙儿的,她只是今天没来。”
怡嫔理直气壮:“我又没说错!事实本就如此,你每次坐舒妃后面,你心里舒坦吗?舒妃每次见你坐她后面,她心里自在吗?”
她小声嘟囔:“真是乱排,不及富察皇后在世时半分。”
魏敏婉嫔无言以对。
怡嫔看看她们,不高兴地瞪魏敏:“你什么都不说吗?都已经是令妃了,还这么窝囊。”
魏敏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不窝囊,你去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