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万民,都该按照他制定的规矩老老实实地说话做事。
否则,谁撕毁他的理想,他就撕毁谁。
他有这个能力。
富察皇后轻轻拍着怀里的七阿哥,满脸慈爱。
现在嫡子已经降生,皇上又看到了实现理想的希望。他的两个妾室却没有想象中柔顺,反而野心勃勃,一心谋划庶子上位,将皇上心中的道德模范家庭摧毁殆尽。
皇上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过了两日,皇上再次来储秀宫看望皇后和七阿哥,还是一人坐在床上摆桌子一人坐在床边摆桌子这样吃晚饭。
富察皇后道:“臣妾这些日子也没办法出宫,没有办法探望令嫔妹妹,不知道令嫔妹妹的伤怎么样了?”
弘历随口道:“恢复得还行,太医说她脑袋上的伤口已经在结痂了。”
“这么快?”富察皇后有些惊讶,“才四五天的功夫伤口便已经在结痂了?看来令嫔妹妹的伤确实不严重。”
“那伤口我看过了,不到半寸,若不是伤在脑袋上,确实不严重。”弘历吃了口菜,忽地动作一顿,“四五天?”
“是啊。”在旁边伺候皇后的巧云接话道,“就是佛诞日那天,皇后娘娘生下小阿哥疲倦得很,晚上打算早早睡了,忽然听闻令嫔小主的宫女求见,说令嫔小主不小心磕伤了脑残。奴才心里还嘀咕呢,大喜的日子,怎么会有这等祸事?”
弘历的脸色沉了下来。
佛诞日那天,是他近段时间最高兴的一天。时隔六年,皇后一胎得男,他再得嫡子,多年的迷茫痛苦一扫而空,他感觉老天依然眷顾着他,他心中充满了希望,感觉未来的一切都会按照他期盼的那样实现。
结果他突然发现,花团锦簇般美好日子里所有人都喜气洋洋的表面下,有两个妃嫔在装模作样,犹如一袭华丽长袍上的两个虱子,怎么看怎么碍眼。
这就让他很恼火了。
他叫来吴书来:“去查查,佛诞日那天,嘉妃和令嫔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后宫几乎没有秘密,对皇后如此,对皇上更是如此。
弘历不仅查到了佛诞日那天,嘉妃随大流在储秀宫看望皇后和七阿哥之后回到永和宫就突然对令嫔大发雷霆,还查到了嘉妃曾多次口出怨言,怨恨对象直指皇后。
甚至牵连到了纯贵妃和皇后。嘉妃和纯贵妃悄悄往太医院使银子打听皇后的胎像和脉案,以及皇后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唆使太医们泄露假消息,这些全查出来了。
富察皇后拖着身子下了床,噗通一声跪在弘历面前,哭道:“皇上,臣妾有罪,可是臣妾没有法子,臣妾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孩子。这个孩子,皇上盼了六年,臣妾亦盼了六年。”
弘历脸色铁青:“你早就知道纯贵妃和嘉妃有僭越之心了?”
富察皇后摇摇头:“臣妾不知道是纯贵妃和嘉妃。只是自永琏去后,臣妾觉得后宫越来越难管了,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和臣妾作对,臣妾不敢不提高警惕,用一切手段护住腹中的孩子。”
弘历明白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