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稳稳当当将这个孩子生下来,您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她慢慢地劝,说了无数好话,一遍又一遍地描绘未来灿烂的日子,终于将嘉妃的情绪稳住了。
魏敏温声吩咐旁边的宫女:“去请个太医来,就说嘉妃娘娘不慎撞倒东西,恐惊扰了胎气,让太医院寻个擅妇人科的来请一下平安脉。”
她叹气道:“姐姐,以后别砸东西了。一次两次咱们还能找理由掩盖住,次数多了迟早让人抓到把柄。不说光明正大告您一状,哪怕是制造出一点流言传进皇上耳朵里,后果咱们也承受不起啊。”
嘉妃只管一味地琢磨:“你说,皇上为什么会突然晋娴妃为贵妃?”
魏敏:“啊?”这我哪儿知道啊,我又不是
皇上肚子里的蛔虫。
嘉妃恍然:“我知道了,是因为身份!”
魏敏:“什么身份?”
嘉妃换了个舒展的姿势,语气中带着微微的自嘲:“你知道吧?我是包衣出身,还是朝鲜族人,虽后面抬了旗,却到底算不得正经八旗出身。但是娴妃不一样,她出身辉发纳喇氏,是辉发国主的后代,是真正的满蒙贵族血统。”
她幽幽地说:“后宫高位妃嫔当中,真正有满蒙贵族血统的,除了皇后,便是娴妃了。皇上要平衡后宫前朝,一个贵妃是民籍汉女,另一个贵妃当然就得是满蒙贵族之女了。”
她释然又伤心地说:“怪不得轮不到我,除非纯贵妃死了,才可能轮得上我。”
魏敏吓了一跳:“姐姐!”
嘉妃不耐烦:“好了,你那么小心干什么?屋里的都是自己人,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憋都要憋死了。”
魏敏无言以对。
回到永寿宫,魏敏默默地下了一个决定。
以后要想办法尽量不留痕迹地逐渐远离嘉妃。嘉妃越来越莽撞了,这种莽撞将来一定会让她吃一个大亏,魏敏不想被连累。
魏敏不是潜邸旧人,没有生孩子,唯有苦心孤诣谋划而来的一点点皇帝的宠爱,她的根基比嘉妃薄弱太多,经不起折腾。
她只愿顺顺利利的,稳稳当当的,一步一步地爬到最高的那个位置,然后回家。
魏敏想到这里,重新坚定了目标,将那些无用的负面情绪通通抛在脑后。
“云裳,把本宫有的布料全部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