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允许下,穿着隔离服,戴上口罩和帽子,一个人去了ICU看温时悦。

在他推门进入,那么近距离看到温时悦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苍白如纸的小脸上绑着氧气面罩,身上插着各种医疗管子的时候,他才非常直观地感受到自己给温时悦到底带来了多么大的伤害。

他伤害了一个很爱他、很无辜的女人。

更严谨一点,这都不是伤害了,应该叫故意杀人。

他以前是运动员,经常需要在训练的时候检测自己的各项生命体征,所以他大致能看得懂生命体征检测仪上的各项数据。

温时悦的各项数据都很弱,这意味着她还在死亡线上苦苦挣扎,能不能活得过来还要凭运气。

陆燃心口压抑得快要死了,他弯下膝盖,扑通一声跪在了温时悦的病床前。

他颤抖着伸手,想要握住她的小手,却看见她白皙的手背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针眼,还泛着一大片青紫。

这才几天啊?她就t糟了这么大的罪。

陆燃不敢碰她了,手僵硬在半空中,而后无力地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