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儿,因此她的眼睛只盯住了攸宁。

攸宁只是笑,等到她盯着自己时,才跟着说不愿意跟她抢这份功劳,果不其然看见她气闷的模样。

一时屋内几人交换了个眼神,不约而同露出了笑意,看得宜妃愈发的气恼了。

这边都是些熟人说说笑笑,气氛轻松无比,储秀宫中的氛围就没这么好了。

舒舒觉罗氏坐在贵妃身边搂着她,母女俩把宫女支开说了一阵子心里话,贵妃才收敛了,任自己额娘取了脂粉给她脸上扑了一层。

舒舒觉罗氏自己年轻的时候就是最会察言观色的,凭着这门功夫,她生生从一群妾侍里争到了遏必隆的宠爱,因此哪怕贵妃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她也能看出贵妃心里不舒服。

有心要劝,临了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自己一手宠大的小女儿,不同于前头认真教养过的先皇后,她的性子自己最知道不过,就算是这几年来有所收敛,骨子里还是那个样儿。

她能劝得一时,劝不了一世,只好盼着她早日习惯适应了。

贵妃也早就察觉了自己额娘那不赞同的表情,很识趣地什么都没说。

她只是心里一直堵得慌,无人倾诉,方才哭了一场也就罢了。

不多时舒舒觉罗氏就该走了,贵妃依依不舍送她出了储秀宫,一冲动险些把人叫下来留饭,终归没有这么做。

回了一等公府的舒舒觉罗氏,面色却没有在宫里的时候那么好看,想着送她出来的宫人说的那些话,心里更是气恼。

早早等候着的一等公法喀迎上来,看着她的脸色立刻就瞪起了眼:“额娘......”

他猛地一挥手让人退下,转头眼神凶狠道:“是姐姐不好?那郭络罗家莫非还没吃到教训不成?”

舒舒觉罗氏看不得他这样子,皱眉道:“说过多少次了,娘娘在宫里住着怎么会不好?”

法喀含糊应了一声,径自坐下道:“那就是别人了?”

舒舒觉罗氏喝着茶没忍住看了他一眼,被法喀察觉,他紧追着问,语气很不好:“瑚家是不是?哼,他们家算个什么什么东西,靠个女......”

这话音最终在舒舒觉罗氏愈发恼怒的眼神中低了下去。

他起身潦草告退道:“额娘,儿子还有事,先走了。”

舒舒觉罗氏喊了一声没叫住人,不免气闷,然而也知道这个儿子的脾性素来大些,又不是很要紧的事情,只得随他去了。

攸宁近来总觉着贵妃有点躲着自己的意思,然而细想这话又很没有道理,她堂堂一个贵妃,宫里人哪怕没有上赶着巴结她,也没人敢轻视,只有人想躲着她的,哪有她看人眼色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