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我是说,生日这是个巧合,也算是天注定,可能正因如此,我才……你一定不会相信,怪我没早说,不是我想瞒你,是因为……你若知道,当时我……我以为你……你别吃惊,听我慢慢说。”大概是从未给人道过歉,予翀前言不搭后语,完全没了平时说话的爽利劲。
这些磕磕绊绊吐出来的词句柳乐压根听不进耳朵。她不想听他说话。他的声音,不过是给她胸中的火膛添柴,愤怒的泪水冲上来,她再也看不清予翀的脸。
予翀喊起来:“柳乐,怎么了?你别难过,我是……”
他伸出双臂,柳乐用尽全力把它们打开。
“什么你我?”她用压过他的声音喊,“殿下用不着假惺惺在这儿说什么你我。你爱的人已经死了瑶枝,你心里藏着的是这个名字,该恼你的人是她!本来你们两个才是琴瑟之情,别装你不记得,也别说是谁害了她,你自己也有份!她死了,回不来了,你看清楚,我不是她,你再后悔也不能把我变成她。你害死了她,害死了你们的孩子,如今你后悔太晚了!”
柳乐喘着气,等着他怒火发作,等着雷霆电雹,谁知什么也没有。
她一把抹掉眼泪,看清了他的神色:他的嘴巴紧紧闭住,但并不是显出严厉,其实他脸上没有显出任何一种表情。他好像是死死盯住她,却又对她视而不见;她好像是与一尊石像对视。柳乐些微有点儿着慌,予翀的神情比她能想到的更要怕人。但她硬撑着,无所畏惧地看着他。
谁也没有再说一个字,蓦地,像一阵急速的风,予翀猛转身走了。
第74章 燕王瞪着眼,久久盯着予翀
转眼端午将至, 太后的生辰亦是在五月,今年正逢五十整寿,为给太后贺寿辰之故, 皇帝将几位在外的兄弟召回京城。
予翀的二兄辽王, 三兄蜀王, 四兄齐王和五兄燕王都在五月前陆续抵达国都。
五月初一日,宫中举办了宴会, 为远道而来的王爷们洗尘。
自柳乐做王妃, 这般人数众多的宫宴还是第一回。宴席设在皇宫大殿紫宸殿内, 太皇太后、太后、两位太妃、皇帝皇后面南坐着, 东西两边依次坐着王爷王妃、长公主及驸马们。
予翀和柳乐的席位与五殿下燕王夫妇挨着。
甫一入座,燕王扭头, 向予翀扬了扬眉:“六弟真不认得我了?”
“手足之情, 岂敢有忘。不过弟确实不记得先前了。”予翀道。
燕王吃惊地看看他:“人家说六弟忘了事,我总不信。我想别个都不打紧, 六弟怎么能连我都忘了?”说着,燕王慢慢露出笑,“你我同一年出生的, 我在上半年, 你在下半年, 小时候, 咱们兄弟两个最好。”这时,宫女上前斟酒, 燕王挥开, 自己提起了酒壶, “忘了也无妨,多喝几场酒, 兄弟情就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