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2 / 2)

开口向姐姐要了姐姐别笑话,真的除了乐器,别的我都不爱。不是不愿姐姐陪我,实在没必要,姐姐干坐着听我弹琴,姐姐怪无趣的,我心里也不安。”

柳乐听如此说就罢了,谢音羽又说:“好些人看我不大合群,说我过于高傲,姐姐觉得呢,我不是这样吧?”

“怎么会?我看你活泼得很。”

“那是因为我喜欢和姐姐说话。好些人我不愿意搭理,因为她们没有一点儿强过我的地方。她们说我傲也没错要是自己确实比别人厉害,为什么不能骄傲?”谢音羽挺了挺脖颈,脑袋一扬,“我看姐姐身上也有一种傲气,所以咱们合得来。”

“我可不敢说哪里比你厉害。”柳乐笑着答。

“那是姐姐太过谦了。”

柳乐坐了一小会儿,起身告辞,见谢音羽这边看来一时无事,又叫人去找李烈,想要问问他们去山上结果如何。

下午,李烈来回话说:“属下几人昨日和今日把那山上粗找了一遍,还未发现像王妃说的那种鸟。请王妃多等一等,属下再去找几天,若实在找不到,王爷应会安排王妃在另外的地方骑马。”

“怎么,难道山上有大鸟我就再不能骑马了?要把鸟都射光才行?就因这个?”柳乐惊讶道。

李烈说:“属下想,王爷的意思,是怕有人故意在那儿放鹰。”

“故意?”柳乐从椅上站起来,“是为吓唬马?”

“若是山上野鸟,总是有窝在那里。不过属下这两日鸟和鸟窝都没有看见,前面那些天也不曾见过。要不然鸟是由别处飞来的,但是鹰一类的鸟通常在自己的领地活动,不大会乱飞;要不然是有人故意放的,但也没找到主人的踪迹,除非他发现闯了祸,不敢再去。”李烈看柳乐吃惊,又说,“这些只是属下猜测,还是有个实证才好,恳请王妃再多宽限几日。无论如何,王妃不必忧心,属下保证此类事件不会再发生。”

柳乐谢过李烈,让他去了。可她心里又惊疑又烦闷,想不通有人故意惊马目的何在,越想越觉得不可能,又不明白予翀为何会作此想。最后总算有了个解释:予翀生性便多疑。她哼了一声,不再理会。

.

王府里多了一位客人,又是位年轻小姐,本来该当有不少宴席,大家热热闹闹凑在一处才对,可如今情形却有些尴尬。柳乐怕冷落谢音羽,陪她吃过几次饭,但谢音羽再四说平时不需要陪伴,柳乐便只吩咐丫环、管事等悉心照顾。至于予翀该如何款待他的表妹,她一点儿不管自那日晚上,她再没见到予翀。王府上下的人俱知道王爷王妃近日不和,也不敢多事。

一日,柳乐在园中散步,远远望见通往琉璃榭的石子路上,黑乎乎一团东西,不禁笑了,心想将军这一身比墨还浓的黑毛,除了夜里,在哪儿都非常显眼。

她上前要去逗着猫玩,刚走近到能瞧清白尾巴尖的地方,听见琉璃榭中飘出叮叮咚咚的琴声,不由再往前走几步,驻足去听。

今天的琴曲清正中带着活泼,似乎更合谢音羽的性子,弹得也更自如。弦上吐出的每个音都像一粒小珠子,四下里蹦跳,可是听的人并不着急,明明知道它们是绝不会失散开的。小珠子安静下来时,飞起两只翩翩的蝴蝶,在花间穿来穿去必是两只,一只蝶儿太孤单,若要再多,耳朵就不知该朝哪里追了。柳乐已经领略过谢音羽的琴技,还是忍不住赞叹。

琴曲最终停在一个“羽”音上,随即,从窗户飞出一串笑声,铃铛一般好听。

柳乐刚刚想谢音羽在对谁笑,便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在窗上一闪,分明是予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