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也只碰见你一回。”禹冲轻快地说,不敢让柳乐察觉他嘴里的苦涩,“我知道,要让你在计晨身边待下去,你迟早会看透他的,甚至比现在更快,但这我没法忍。要如我的意,除非让你离了计家这虽然容易,可我也知道,当时你定然不乐意,所以我想了几个办法,又犹豫着不肯办。
“后来,你被人欺负,我想:难道我能像那些人一样欺负你,我看你不好受,难道我自己就会好受?想来想去,又要天天看见你,又不能委屈你,娶你是最好的办法,何况又是我一直都盼着的事。再从你那头考虑:虽则你不肯,但计晨不是个好人,我明知道,还让人你跟他吃苦头?我总不会比他更差。
“这么一想,我就干脆逼着你嫁了我。不告诉你实情,是怕你知道了,心里难过。”
“怕什么,你尽管告诉,看我难过不难过?”柳乐说。可她已经在难过了。
禹冲一把抱住她,亲她的发心,亲了一会儿,说:“其实有一次,我是想要告诉你……”
“是不是我生病的时候?你叫我青青,我都听见了。”
“不是。那回我是不敢开口,怕你听见我的声音,会难受,病会加重。我见你烧总是不退,心里怕得要命,后来实在忍不住,才喊了你几声。”
“我病得快死了你还不告诉我?我看,你根本就永远不打算告诉我!”柳乐又气起来。她是有多傻,多笨,才会被这家伙骗了那么久。
“是你生日那天,本来我想告诉你,可是听见你说因我才害死了瑶枝姑娘,我想,怎么是我?原来是我。我岂不是真成了戏里面那个变了贼人的?看戏时,你便嫌弃那人,我更不敢说了。”
那是戏文,怎能和真的一样,糊涂家伙!柳乐气得在他身上捶打:“你就是真对我说了,那个时候也太晚了,何况你还没说!”
她打累了,禹冲握过她的手,又在自己身上打了几下,说:“我总是想着,我未必一直做王爷,万一哪天被人揭穿了,难道要你受累,还是不说为好。二来,我确实抓不到计晨的把柄,单凭我一人嘴说,把他做的事抖搂出来,不能服人,只怕适得其反,让你更偏向他。三来,我……究竟是拿别人的身体与你做夫妻。这话可怎么说得出口?”
柳乐抬起脸:“真王爷哪儿去了,他还会把身子要回去?”
“不会,他已经死了。我遇到他时,他的魂魄去了地府投胎。”
“那你便没有占着别人的身子,现在这个身子也完完全全是你的,你怕什么?”
“……是怕你害怕,怕你不喜欢,”禹冲费力地找词解释。
“后来,我明明说了那些话,你以为我只爱禹冲,不是该高兴,该赶紧告诉我?怎么还是不说?”柳乐又问。
禹冲默默看她一会儿,说:“太久了,我已经不是原来的禹冲,也变不回去。过了越久,我越不敢告诉你。听到你说那些话,我都分不清自己心里是高兴还是难受。”
柳乐抬手在眼睛上一抹,发恨道:“说到底,是你不信我,是你自作自受!”
禹冲难过地笑了笑:“是我自作自受。那么,你真不爱我了?你是忘了禹冲,爱上了……另一个人?”
“我没有忘了……对,我是爱上了另一个,是你让我爱上的。”
柳乐不能否认,她是把他当作别人,当作予翀来爱的。她爱上的是王爷,她根本没想过他是禹冲。说到底,她爱的是同一个人;但若她不知,他们又是两个人。这几日,她时常想这个问题,想得脑袋都晕了可干嘛要想这些?
“这你也要怪我?”柳乐推开禹冲,“我还没来怪你呢。难道我就不能再爱别人,难道就不该爱上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你不服气,让我走开呀,让我伤心一辈子呀。”
“你别走。”禹冲伸出手臂,“我继续假装是他,行不行?”
柳乐不动,两只眼闪亮地看着他。“你是说,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全都是假装?”
“我是假装自己是王爷,不过,和你在一起时……不,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