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掷千金,没了钱便吊起锅儿当钟打,许几个银子,没有不能答允的事。他乐意吃官司背骂名,我们替他操什么心呢?
“又过了十来天,距晋王爷回京的日子不足一月了,再等不得。事情已全部安排好:那天姑娘坐在屋里就姑娘一个,没有我的事王爷事先吩咐过,我不露面,领人进屋和上茶都是王爷另安排的婢女做。
“不知是不是王爷信不过我,他嘴上说的倒是不想让姑娘去见官,我伺候姑娘,也去不得,所以另安排这一个婢女去衙门作供词。且还说为了见官时能像模像样,不露破绽,蒋谦找来拿人的几个人也都不告知他们实情,先远远藏着,等那丫环一进屋就会喊起来,蒋谦便带他们围住屋子,然后冲进去拿人。
“我不放心姑娘,藏在屋子外头,亲眼看见那人来了。他是在约定的时候准时到,不早不晚。我在那儿把他样貌看得清楚,是个极英俊的公子,年纪也和两位殿下差不多,我从没见过他。他和婢女说话时很客气,但脸上显得心不在焉,身子又像是紧绷着。我瞧了纳闷,心想他怎么是着急着见姑娘,他可不像个好色的人啊。
“那时我哪儿晓得他真是来寻姑娘!我只看他的模样不是蒋谦平日里厮混的那伙人,便猜蒋谦没找着合适的,是王爷唤了个人来。”
已经知道结果,柳乐的心依然狠狠揪做一处。她愿意用自己性命交换回那一刻,拽住禹冲,让他别去。
“但我又觉得不大对劲,我实在没想到是这么样一个人。要是我自己能和他说几句话,问问他就好了。
“我脑袋还没转明白,就听见喊叫,眨眼间那公子被人扭出来了。从我看见他来,直到他们将他送去官府,统共还没有一盏茶的工夫。我看着他进屋,又是看着他被扭走。那时候,他一声也没出,也不辩解,也不求告。我想着他要是知局,自然不必叫喊,可看他那样子又不像是在做戏;再不然他就是惊住了,或者自以为理直,不怕见官。要是这样他可不就完了?我身上浇了一盆凉水似的,急忙去找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