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内血腥味刺鼻。

远远的,褚缨便看见一个浑身是伤的血人,那人手上挂着铁链,无精打采,但她走近了,便猛然抬头,铁链被扯得响,那双眼里似有了光:“姑母……”

“怎么,想求原谅吗?”褚缨冷声打断这令她觉得恶心的称呼。

褚危望着她,声音发颤,带着些委屈:“姑母为何这么恨我?为何……要这般戏弄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