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车窗。
贺温纶急忙用手去拦,按着玻璃边缘不让她关上。
升起的玻璃直接夹住了他的手掌。
“拿开。”
贺温纶不答话也不拿开。
沈西月继续按着车窗,目光冷冷看着前方的夜雨和远处的高楼灯光。
贺温纶吃痛得手要断了般,不得已地,弯下腰隔着车窗平视着沈西月。
他面颊在抖:“沈西月,你你不要不知好歹。”
沈西月侧过了头。
不是因为他气焰不减的话语,而是因为他说这话时,隐含的颤音。
夜色太黑,沈西月隔着车窗和雨滴辨不清他的神情,似乎他皱着,还是平时那副恼火的样子。
她看腻了。
玻璃卡着手心的剧痛仿佛陷进了肉里,贺温纶任由她怎么夹痛他的手,就是不松。
他抿着嘴唇,扒在车窗边上嗓音低哑地跟她说话:
“你是我的人,你要跟我回去。我们都说好了的,你不能赖账。沈西月我知道你最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