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吧?”
孙珏落在地上的手狠狠攥住,一把雪被他捏成了凝块,可惜入魔的他体温渐至冰凉,连一块雪都融不化。这样的无力感让他想起数年前的一个小少男,满背忤逆父亲而被打的伤痕,强作欢喜地送心上人出嫁。
“我以为高安会给阿芷最好的生活,可我错了,他穷困潦倒,给不了她锦衣玉食,还让她耗尽心力、日日牵挂,求着盼着这个不争气的丈夫回家。”
林雁补刀道:“因为你,阿芷连完整的家都没有了。”
孙珏悲伤的面容变得狰狞可怖,暴起嘶吼道:“高安他该死!一个男人,竟然需要勒索钱财才能让妻子过好日子,这种人不如死了算了!我要他与阿芷和离,放阿芷自由。可他竟然不愿意!难道要让阿芷一辈子都毁在这个人手里面吗!”
孙珏这一暴起,又被江重雪拎着剑鞘抵住背,死死地压了下去。
“所以,你这么多年,一直心心念念着阿芷?”
“年少钟情,最是刻骨铭心。”孙珏有些哽咽,眼眶也流出了血泪,看得林雁无论如何也动容不起来。
当然,她想到一件事,让她的心更是寒凉。
“那你的妻子算什么?你对她有爱吗?”
“心死之人,如何谈爱?”
林雁翻着白眼,胃里一阵翻涌。
他的心死了,他的鸟没死,还会让人怀孕,可怕得很!
一边怀念白月光、哀悼自由、哀悼爱情,一边和其他女人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的男人,林雁一概打作贱人处理。
“贱人。”林雁这么想,于是便就骂了出来。
杨鸿梦点头:“贱人!”
顾吟歌不明所以,挠着头开口道:“我听着挺感动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