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中本来要死的掌门被成功救回,而本该安然归来的江重雪却奄奄一息。
为调和他体内的魔煞之伤,衡天门将他安置在门中极净之处,林雁也被一同安置在那里。
倒不是林雁自己要求的,只是她一同跳进魔渊,虽则羽袍为她挡住大部分魔煞攻袭,但仍有一部分侵入她的体内沉积伤害。在江重雪昏厥后,林雁忧急攻心,触动了体内的沉伤,也一道晕了过去。再一睁眼,她就和江重雪一起躺在了一座山洞的冰石床上。
山洞啊那些藏在记忆中关于初见的旧梦迷迷糊糊浮现在眼前,她侧头看向身边躺着的人,改为侧躺,定定地看着他。
看了一会儿,犹觉不够,便挪动着身体蹭到他身边,紧紧地偎在他的身侧,心中这才安定下来。
“等成功出去那一天,我带你跑吧。不做什么濯缨仙尊、剑道魁首了,反正你徒弟就我一个,需要你指点的其他弟子找掌门他们也可以。就我们两个,安安静静的,隐姓埋名,山高水远,就此一生,好不好?
“我不会再把你丢下了,我知道,我对你来说很重要,其实我也”林雁想继续说,懊恼的哭意却梗塞住她的喉咙,让她怎么也说不下去。
她只能一边压抑心底的难过,一边抓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低泣着,断断续续说道:“对不起,很多次,都没有坚定选择你。”
泪水自眼眶中涌出,模糊了视线,她低下头,用空着的手仓促擦拭眼泪,再一抬眼时,她惊愕地发现,方才还在沉睡的人,现在已经幽幽睁开了眼,侧过头看着她。
“师尊,你醒了?”林雁抓紧他的手,撑坐起来,靠近他,端详他的脸。
江重雪的目光凝在她的脸上,很久都没有说话。
“怎么了,师尊?”林雁小心翼翼问道,“是还不舒服吗?”
“濯缨仙尊,”他冷不丁开口道,“是谁?”
坏了,他听见了,在这个梦网中,他名号拂雪仙尊,跟濯缨不沾边。
林雁心虚坐正,摇头道:“什么濯缨仙尊?我不知道。”
江重雪敛睫,平躺着,沉默许久。就当林雁以为敷衍过去的时候,他又道:“徒弟,只你一个?”
完了,梦网里他的徒弟可不少。
“那是徒儿贪心的小愿望,”林雁像小猫一样匍匐在他身边,轻轻扒了扒他的手,“师尊不满足也可以。”
“你还说,不会再把吾丢下。”江重雪平静开口,声音冷得骇人,“你何时曾把吾抛下过?”
“”林雁硬着头皮将赖一抵到底,“徒儿的意思是,您的情药之毒还没解,徒儿、徒儿不会像之前那次一样,见到你毒发,还要试图躲开把你丢下了。”
这一连串强词夺理的解释也不知道江重雪信没信,主要是不知道在梦网中史诗级加强的他会不会像现实里一样那么好哄好骗,让她实在是心虚的要命。
不对,现实里的江重雪也聪明的很,她早在分析出江重雪猜出她的来历时就该改掉对他的刻板印象。
这么一想,林雁更心虚,恨不得自己变成一只不会说人话、也就不需要解释什么的小猫,在他手心蹭蹭脑袋、“喵喵咪咪”撒撒娇,这事儿就揭过去了。
她急得上火,江重雪沉默不语,这样的僵持好似把她的心架到火上炙烤。可江重雪好像只是随口问问,听完她的解答,轻轻勾了勾手指。
林雁一怔,在他再度勾手指的时候,将脸贴在了他的掌心。
江重雪的长指绕在她的下颌,曲指轻轻摩挲。林雁抬手勾住他的手指,低低笑道:“师尊,痒。”
“你身子,哪里不舒服?”江重雪问道。
林雁知晓这事瞒不住江重雪,老实答道:“胸口有点闷,但应该没事,都没有像师尊一样吐血。”
“”江重雪不言,只是又挠了挠她的下巴。
林雁被挠得笑了两声,而后问道:“师尊,那你呢,还有哪里不舒服?”
“无事,”江重雪简单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