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他也不会有什么别样情绪。

但因林雁而生的后一种感触则截然不同。

他不合时宜地感觉到一种霸道情绪,在他深剖内心时, 他恍惚发现自己有太多想当然。想当然地认为林雁不会松开他的手,想当然地认为林雁不会离开他,想当然地认为林雁待他合该与旁人不一样,就像他对她一般。

而当发现这一切好像是误会时,他知道自己该松手, 但心底的不甘心又包裹住了他,让他一边想放手一边又小心地跟她确认是否真是他误会了。

这种行为是不是让她困扰了?

江重雪浸在凉透的湖水中, 缓缓抬手抚了一把自己的脸。

在湖中沐浴的时间比他预期的要长,大抵是怯于听到她的答案,他磨到天微明时才回到客栈。

林雁坐在床边,身子歪靠在一旁,似乎是等他等到睡着了。

江重雪在她身前站定,缓缓躬身,想要把她唤醒,可伸出的手却在即将触碰到她的脸时止住。

他不知道如果真的听她说日后不要再烦着她、也不要反复确认那种无聊的问题时,他该怎么办。

他也没有想好真的接受她不喜欢他的事实后他又该怎么办。

没有人教过他遇到这种事怎么做,这比世间最恶劣的邪魔还要难办。

思索间,林雁闭合的长睫轻轻动了,她茫茫然睁开眼,江重雪飞快地收回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