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让他别说话,可舌头好像被钉死一样,僵着动不了。
她想用手把他嘴捂上,可脑袋里还有这手上有迷药的认知,只敢将手落在他的腰上,不松不紧地抱着。
于是,她就只好用现今唯一能自由活动的东西堵住了他的嘴。
一片温软抵上江重雪的唇,他眼睁睁看着她迷迷瞪瞪的眼在他眼前放大,没有躲,甚至在两唇相抵前,他自动停止了说话。
多少还是带了点潜意识的映射,林雁在耳畔嗡鸣休止后也没住口,抵住那片薄薄的唇瓣,牙齿又啃又咬。
把那唇肉当做棉花糖一般啃够了,林雁才有住口的意识。
是想起这种亲吻不合规矩吗?不是。只是她恍惚想起来,她口中应该也会有迷药的残留。
猛然意识到这一点,她双手松开他的腰,改为抵在他的胸口,想要退开,却不防后腰突然被人扣紧了,而后被人抱到屋中,抵在门后的墙边,由主动改为被动,由猎人变成猎物。
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托住她的下颌,动作轻柔,却带了点不由分说,让她不断仰头,承受他轻而沉醉的亲吻。
他吻得温柔又小心,偏生这把温柔刀将她斩落马下,再也抢不回胜旗。
第142章 擦干净嘴巴就不认人
迷迷糊糊的林雁瞬间感觉心慌无比, 抵在他胸口的手用力,怎么也推不开他。
或许是她处于半昏半清醒,使不上力, 或许是他食髓知味, 没有给她挣扎的余地。
他将她压在墙上, 薄唇捻弄她的软唇,攫取她每一寸呼吸,还时不时用牙尖轻啮她的唇肉,像她方才对他那般。
没有人比他还会做一个学思敏捷的好学生了。
举一反三,大抵如此。
至少林雁可没教过他伸舌头。
林雁是误食迷药昏了脑袋,眼前这人也像是被什么迷昏了头, 一发不可收拾。
他托住她下巴的手自行移了位置, 抚上她纤细的喉管, 感知指腹震颤的脉搏,默数她现在躁动的心跳。
直到林雁脑中的弦一松, 软绵绵歪在他怀里,他茫然垂睫看着她半张的朱唇,轻轻地叹了口气。
林雁没昏多久就转醒江重雪意识到她中了迷药后,给她喂了醒神丸,可当林雁脑子缓慢想起方才发生了什么, 眼睛一闭,心道还不如昏死算了。
江重雪看她又闭上了眼睛,听她现今气息乱着,知晓她只是装睡,也不躁动, 安安静静坐在床畔,手中漫无目的地凝出灵蝶来。
一只调皮的雪亮灵蝶停在林雁的鼻尖上, 似乎承载了主人对此女装睡行径的无奈和不满,抖下轻盈的磷粉,害得林雁狠狠打了个喷嚏。
林雁有一瞬间怀疑他是故意的,可看着他茫然无辜且澄澈的眼,口中诘问变成了干瘪的寒暄。
“啊哈哈哈,师尊,深夜到访,有何要事?”
“听你屋中有乱声,过来看看。”他扬起纤细浓密的长睫,一双墨水似的瞳子映着晚月辉光。
她又想起了好不容易放到一边的刚刚情动时,那束月光离她很近,鼻息缠绵之间,好像瞳眸里的月影也映着她的影子。
“哦”林雁按捺狂跳的心,咬咬唇,急于将刚才的旖旎全都揭过,便强行逼着自己进入办正事状态,“师尊,这些情书上有迷药。我怀疑这件凶案就是那赘婿一手策划的,只是没想明白他怎么就能笃定兰小姐会禁止旁人进屋打扰,自己一人翻看情信。”
“无所谓。”江重雪淡淡道。
“啊?”林雁一愣,认真辩道,“有所谓啊!知道这一点,才能把整个逻辑给捋顺了。”
“既非邪魔妖鬼所为,便交由官府,案件真相如何,我们不必插手。”
“哦。”
她怎么忘了,江重雪一向不怎么爱插手凡人间的事。
不过听他说起他小时候,还为了那对可怜母女踩断渣男的手指,爱憎分明的,怎么长大了就这么不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