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有人改良了病毒，从而让感染者在保持理智的情况下延长寿命。”

“怎么可能！”

叶夕颜脱口而出，不过一瞬又镇静下来。

怎么不可能？

丧尸病毒的初衷大概就是为了长生，而疯子是不会住手的，哪怕全世界都毁灭。现在她只想知道这个情况是否可控感染“长生病毒”的人，他们的大脑有朝一日会不会被病毒攻占，从而成为拥有自愈能力，普通武器根本打不死的超级丧尸。

人类的存活空间已经很有限了。

魏医生苦笑一声，摇摇头，“我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办法抑制，但是以我的专业经验，丧尸病毒无法被控制！”

不是没有圈养研究过，可最后的结果都是以失败告终。

两人心知肚明改良病毒的来源，但谁都没有提。

0179 178 船屋军

魏医生跟叶夕颜说了很久的话，直到许忘川深夜回来。临走他问叶夕颜有没有注射疫苗，叶夕颜说没有，他又问许忘川，得知许忘川注射了，魏医生的表情变得很复杂。

叶夕颜送他出去，也问一句，“您注射了吗？”

魏医生没回答。

老人戴好报童帽，整理毛呢外套，随后夹着箱子体面地走进了茫茫夜色。

他没有回头。

背影却仿佛在道珍重。

……

梁洁还是火化了。

这是一个警告，警告叶夕颜不要再查。

如果是会正常人，能忍就忍了，反正也不是自己的小孩，每天有多少孩子死去啊，干嘛就同情这一个，在乎这一个？谁不是浑浑噩噩稀里糊涂活着，能活着就很好了，何必呢？

学生时代的叶夕颜清高自傲，我行我素，后来过刚易折，叫生活好好揍了一遍，一生的傲骨都磨碎。

她对很多事都无所谓了，因为不抱希望就不会失望。

现在回过头再看。

其实是因为自己的生活都风雨飘摇，自然顾不上其他，最后残废的人生只有无力的借口在累积。

也许希希已经死了。

真相已然不重要。

但是她兜兜转转回到原点，还是选择做回以前的叶夕颜，不喜欢就说滚，看不惯就站出来，爱与憎层层分明，要么比清水更清，要么比污泥还烂，管你是什么幕后黑手，敢在姑奶奶头上跳舞今天就给你吹着唢呐摆上席！

叶夕颜没有跟许忘川说。

动手调查前，去探望了一次孙娅。

好友还在月子里，包着头巾，说话轻言慢语，眉宇间既疲惫又欣慰。小崽崽像打了羊胎素，皮都展开了，神似赵光明的线缝眼也没那么戳眼睛，有种可怜的萌感。

叶夕颜做鬼脸逗他，崽崽小嘴翘翘的，好像哆啦A梦里的小夫。

“崽崽叫什么呀？”

“还没想好。”孙娅笑得眯起眼，“只有小名，叫天天。”

“要不叫赵日天？”叶夕颜想起许忘川给未出世孩子取名“叶良辰”，灵机一动，脱口而出。

孙娅瞪大眼睛，“也不是不行。”

青梅竹马的赵日天和叶良辰。

想想那画面，叶夕颜就笑得直不起腰，趴在孙娅床边滚来滚去。

午后阳光正好。

孙娅摸她头发，温柔道：“夕颜，你怎么了？”

“我要做一件事，很危险。”

“你想做吗？”

“想。”叶夕颜老实道，“但情况复杂，我也许不会成功。”

“你是最有主意的，如果认为该做，就去做吧。”

孙娅笑起来，捏了捏她的手以示鼓励。

天天挥舞小肉手试图引起两人注意，才生下来，就已经有小明的烦人气质了。客厅传来赵光明烦人的声音：“老婆，你们要不要茶？”

日光透过窗户落到小天天身上，崽子跟着孙娅一起笑，小手攒紧她的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