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男本来悲从中来不可断绝,现在乐得发癫,人痛苦的时候好像只有别人的痛苦才能治愈,劝慰反而没有作用。

见她要死不活的,许忘川叹口气,伸手按下叶夕颜脑袋,想说的话终于没能说出口。

“去吧。”他垂眸,“看好假男人。”

“你才是假男人!”

李若男挥拳瞪眼,满口酒气。

叶夕颜望他一眼,扶着李若男追上父母。

柳文瑜煮的醒酒汤味道特别怪,大蒜、葱、姜和一些叶夕颜也叫不上名字的东西混合起来,那味道,闻了就犯恶心,她怀疑并不能解酒,主要是催吐,果不其然两碗汤下去,叶松云和李若男纷纷吐了出来。

吐完喝点水,两人沉沉睡去。

柳文瑜收拾好床铺,搂着叶夕颜一道睡,白天就说了好久的话,晚上又说到半夜三更。

柳文瑜睡着了,叶夕颜躺在母亲臂弯却睡不着。

她也搞不懂为什么。

身体十分警觉,汗毛都立着,下意识想回到许忘川身边。

0163 162 讨她嫌

天不见亮,楼下传来皮皮不知消停的哼唧。叶夕颜爬起来开门,揉揉狗头,侧身唤它进屋。皮皮立着耳朵,喉咙发出咕隆的响声,一个劲叼叶夕颜袖子。

柳文瑜从二楼窗户探出头,了然道:“怕是要尿,你遛遛它吧。”

“皮皮不是一般狗,会自己遛弯。”

叶夕颜说完,人已经被皮皮拽了出来。拽完她还不够,又去拽李若男,可李若男睡得跟死猪一样,只知道打鼾,根本扯不动,皮皮恨铁不成钢地蹬她两脚,用头拱着叶夕颜屁股走了。

柳文瑜笑起来,“你们养的狗跟人似的,还有脾气。”

“它最近脾气大得很,谁都要凶。”

皮皮低吠两声,骂骂咧咧。

越说还越来劲。

叶夕颜没办法,边走边朝后面喊:“妈,爸醒了叫人喊我”

“哎,去吧。”

皮皮遛着叶夕颜走出老远才停下来,屁股墩放地上,后脚狂抠脑袋,边抠边从鼻子往外喷气。昨晚就莫名其妙打喷嚏,叶夕颜疑心它生病了,可鼻头湿润,屁眼也干净,没有拉稀,看舌头,粉红的,也很健康。

叶夕颜蹲下来拉狗脸,“你怎么啦?”

皮皮望她一眼,跟人一样长长呼口气,惆怅得很。

叶夕颜被逗笑了,好不容易离开白公馆,可不能轻易回去,索性跟着皮皮狗到处溜达。清晨活动的人不多,毕恭毕敬打招呼的有,忽视的也有,更多人会朝她投来惊艳的目光。

美是需要的反馈的。

天天闷在屋里享受不到旁人目光的滋润,叶夕颜都快忘记现在的自己有多绝色了,玩一会儿,皮皮尿也尿了,拉也拉了,叶夕颜下意识往白公馆走,见到房顶才骂自己贱。

怎么放了半天风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就发作了?

还好意思说李若男没出息,她也不见得多有骨气。

来都来了,叶夕颜跟门口的守卫打过招呼,信步往里,走进屋后屏息踮脚,就想看看狗子趁她不在都在干嘛。

要是能捉奸就好了。

她还没有打过小三,上辈子净被人当小三打了。

厨房。

男人光着上身正在煎蛋,还像模像样系了围腰,小指粗细的米色绑带横在腰窝上方,蝴蝶结系得歪扭,几乎看不出来是个蝴蝶结。牛仔裤勒在翘臀,肉肉的,银灰色的内裤带露出来,饱满的屁股曲线上方是往里凹陷的蚂蚁似的细腰,整条脊柱沟流畅深邃,肌肉勾出明暗的沟壑,蝴蝶骨随着手部动作在皮下若隐若现。

疤痕看习惯了,还有点野性。

叶夕颜打量片刻,蹑手蹑脚从后面抱住。

许忘川继续煎蛋,连个眼神都没有给。

“你在干嘛呀?”

“没长眼?”

许忘川颠锅翻面,荷包蛋滋啦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