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准浑身发寒,也顾不得多想,转身往后爬,去找地上乱七八糟的木头、石块,随便什?么东西, 捡到?什?么就向他砸过去。
“有意思。”男人更?兴奋了。
郑子皓笑得浑身颤抖, 甚至停下拍摄, 来鼓掌助兴。
真是太变态了。
屠准背抵墙壁,已经走投无路,她双眼震怒,最后绝望地喊了一声:“救命啊!”
屋内的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笑得更?猖狂得意了。
“这偏僻山林, 你喊破嗓子都没人听得见。”
“举头三尺有神?明, 怎么听不见, 喊得大声了,总有报应的!”屠准恶狠狠地向他吼去,“你怕不怕报应,你有没有母亲, 有没有妻子,有没有女儿?”
男人猛地掐住她的脖子,抬手,又狠狠地给了她一耳光。
屠准笑了,仰着?头,不知死活地呸了口:“哦对,你坐了20年牢,妈早就死了吧,女人也跑了?女儿不会还是别人的种吧?”
男人浑身颤抖,磨得牙齿呲呲响,像是被?戳中了肺管子一般,脸色难堪至极。
“够了。”郑子皓提醒道,“赶紧的,别啰嗦。”
屠准坐在地上,男人不耐烦地睨他一眼,不吭声,站起身继续脱裤子,恶狠狠地盯着?她,又厌恶地踹了她几脚。
踹到?腿上、手臂上,屠准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疼得她低头笑了声。
他蹲下来,伸出手来撕扯她的毛衣和裤子,冷冷出声:“老?实点,配合拍完视频,等会给你一个痛快,让你先?死再被?剁烂。”
“那还真是谢谢了。”屠准扯着?唇,抬眸看他,藏在身后的手紧了紧,抓住那块插着?钉子的废木头,择准时机,抬手,果?断挥下。
变故发生得很突然?,人的头颅又不是铁打的,钉子扎进去不死也得懵一下。
男人疼得瞳孔骤缩,痛呼一声,跪在地上,大手摸到?脑袋上的木块,抬起头来,眼神?更?加暴戾凶残,像是要把屠准活活撕碎一般。
惹得她哈哈大笑。
男人气急,顶着?木块,伸手抓住她的头发,拖着?她的头往墙上撞,还管什?么拍不拍视频,他气得发抖,摸到?身侧的木棍胡乱抡下来。
“妈的,疯子!”
郑子皓扔下手机站起身,也不知道在骂谁。
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屠准蜷缩着?坐在地上,耳边一阵嗡响,她抬眸。
猝不及防的
“砰!”
耳朵一震,眼前一震的同时,鲜血喷溅到?她的眼睛里,滚烫的,潮湿的,腥腻的。
男人疼得龇牙,甚至有些痉挛,他紧捂着?手臂上的血窟窿,但也只是震惊了那么几秒,他霍然?回眸,怒骂一声:“妈的找死!”
只一眼,他敏捷地觉察出逆势,阴暗的眼睛狠厉地剜过来,血淋淋的手向屠准飞来。
“想让家里人死干净你就碰她一下!”门边的人声音颤抖着?咆哮。
眼前的大手骤然?停下。
刀疤男震惊,屠准也震惊,也不知道是被?枪声吓的,还是被?浓郁的血腥味刺激的,甚至有些作呕,她捂着?嘴,惊诧地看向门口。
散兵游勇敌不过训练有素的专业打手。
局势已然?逆转,外面的人都悄没声地被?解决了个干净,郑子皓也被?人反剪着?扣在地上。
门外响起一阵阵风的轰鸣,将砂砾和干枯落叶卷进来。
天光乍亮,是直升飞机,投射下来的耀眼白光。
门口高高的身影,背对白光,面孔笼罩在黑暗中,模糊,又透着?令人心安的熟悉感?,尽管看不清楚,但屠准能感?觉到?,那双眼睛,正深深凝望着?她。
男人收回手,低沉地笑了声:“你说错了,我母亲还活着?。”
窗外的飞机不是幻觉,那把枪也不是玩具,能玩那么大的,一般人惹不起。
挖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