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几秒。
裴空青皱眉:“被我吵醒的?”
“不是。”屠准看了眼病房前面的挂钟,小声说,“醒了有一个小时那么久了。”
她着重强调了“那么”两个字,只要耳朵不聋都能听出不满。
“那怎么不叫醒我?”裴空青当然也不愉快,可看她满脸红点,鸡皮疙瘩掉一地的同时,又觉得对一个病号不好发脾气。
他低头解绳结。
耳边声音缓慢而委屈:“怕你的起床气。”
裴空青掀起眼皮的同时,绳子解开,他站起身,提上热水壶去打水,屠准动了动手腕,叫住他,又把手腕伸过去:“你还是把我绑上吧!”
裴空青两眼一眯,意味不明地勾唇:“绑上?你有受虐倾向?”
“不是。”屠准老实地眨眨眼,“我痒,想挠,挠破了会留疤。”
裴空青不太想理她:“你几岁了,这点自制力没有?”
“22岁。”
闻言,裴空青忍不住哈出口气。
那么显而易见的讽刺,她故作认真地答,还装模作样地问:“那你多少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