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脚步轻轻地踩过去,是清脆的触感。
舒意陪着康黛绕着小公园慢慢地走,康黛见她神色苦闷,讲了许多留学时的八卦逗她开心。
“你记得Fiona吗?那个中美混血,她和她男朋友在一起七年了,结果那男的出轨了一个在美甲店打黑工的学生妹,Fiona一气之下睡了他男朋友的表弟,然后把那学生妹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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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里来当保姆,现在呢,Fiona几乎把她当亲妹妹照顾,出资让她念了申了学校,这不,学校虽然水,但也是正儿八经的学生身份了。”
舒意抬起眼轻轻一笑:“我和Fiona交情不深,但知道她很善良。说起来你跟他们的联系还挺亲密?”
“Fiona在意刊《ROSEE》担任杂志造型总监,和我有工作重叠,最近聊得多了一些。”
康黛伸出手,接住了一片摇摇欲坠的银杏落叶。
“我很羡慕她的勇气。七年,对我来说和抽筋拔骨没区别了。”
舒意静静地看着她,苍白透明的脸上挂着一个同样摇摇欲坠的笑。
“我昨晚梦见赵煦阳,梦见我们的二十年后。”她说着,滚烫眼泪却口不对心地落了下来:“那是个女孩。我真的把她养得很好,舒意,她就像你一样。”
舒意连日来的焦虑在这几句含着泪意的宣泄中溃不成堤,她机械性地咬着下唇,直到她尝到了腥甜的铁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