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又逗我,你太?坏了。”
“不要生气嘛,我给你挂福牌同?你讲哦,这位少爷后来被本家?禁足,他就一直一直给宋小姐写信。喏,看到邮局了没?专门为他开设的。”
她的手指猝不及防地指过来,舒意一愣,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就站在所谓的邮局旁边。
舒意笑笑,拧紧矿泉水瓶的瓶盖,原想转身就走,但是廊桥悬挂的祈福铃忽然叮铛地响了声。
她毫无预兆地,被回忆拖入多年前宁城的夏天?。
周津澈在日记里写,银杏路后面的废弃寺庙被人接手,但她有些印象,不是废弃,而是多年无钱修缮,是以风霜刀刻,在时间长河中慢慢地衰败下来。
她没有去过,倒是因为同?学在夏日晚修结束的夜晚,发?起的所?谓“试胆大会?”,借着月光短暂路过,不感兴趣自然不会?进去,这和信仰无关。
但她忽然有了别的念头。
走进迷你精巧的邮局,恰好一阵风动,她心跳遵循某种本能地漏跳一拍。
付款了一张信纸和邮票,提供客用的是一支流光溢彩的玻璃笔,舒意在试写纸上随意画了几条线,终于落地第一个字:
周津澈,展信佳。
我是十六岁的蔚舒意。
……
写好,她将薄薄一面信纸对?折,妥帖地放进信封。
收信人是周津澈,手机号她没记住,摇着手机屏幕,核对?两遍抄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