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必再劝,儿子心意已决,全当儿子不孝但还恳求父亲成全儿子这一回,儿子非她不可。”

“你……你简直糊涂!”

宋意诀气的胸口发疼,明白自己劝说不了但就是堵着一口气憋的慌,这么多年,宋涟舟孤身一人,但凡提起婚事总是潦草揭过,他心急,不求其他,只求宋涟舟身边有个真心陪伴的人。如今骤然听说他主动请旨赐婚,心中大喜,可听说那女子的身份后,又骤然再大怒大悲,堵了口血在心里吐不出来似的。

“当初、当初就不该纵你分府别住,纵的你变成了这个样子,鬼迷心窍成日的守着这些花花草草的,问你当年发生了什么你也不说,花却是一盆接一盆的往家里摆,我看你就是失心疯了……”

说着,他倏然拔出腰中佩剑。

抬手一下,便将中间摆成一排的好几盆铃兰花斩成数段,斩断的花枝稀稀落落的往下掉,好些都只才长出花苞,就这么生生断了开花的机会。

宋意诀仍不觉得泄愤,挥手又是一剑。

只是,这回锋利的剑刃却不是落在铃兰花上,而是被宋涟舟空手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