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樾咬着面包,语气有些哀伤:“我又做梦了。”

他放下筷子:“我慢慢说,你先别生气。”

“嗯。”顾焰镇定自若。

“你妈妈的死可能和顾松林有关,我的死应该和顾晚有关,三房好像拿了你们的什么东西,你说让他们还回来。”

“我?”顾焰皱眉。

姜樾叹气:“对,青年时期的你,可以说是很厉害的存在。”

顾焰听的眉心一跳:“你说的我在调查,并不算很惊讶。”心里又升起了莫名其妙的醋劲,“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一大早就让我起开吗?”

姜樾转了转视线,低头啃面包:“唔,我看到在梦里面,你又在欺负另一个…我。”

顾焰唇角微扬:“怎么欺负的,可以教教我吗?”

“不可以,想都别想。”姜樾义正言辞的拒绝,十分有气势,虽然内容并不是不可见的,但是厚脸皮是两个顾焰共有的,他可不知道点头会发生什么。

顾焰收回想法,只感觉有点可惜。

姜樾快速吃完钻进了洗浴室,裹着浴巾严严实实的跑进换衣间,撞到正在背对着他换衣服的顾焰,他又提着自己的T恤和裤子跑出来。

今天他们会去医院看望谢安,谢安的证词不算最重要的,但他想知道,顾晚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真的是为了不让顾焰幸福吗?真的这么偏激吗?

精神病院病房,谢安的门被护士带领着打开,她的一举一动一直在顾焰的监视之下,如果说,顾家的太子爷这三个字带给过他多少的便利。

那么作为燕市庚家唯一一位小姐的孩子,留下过多少明面上看不到的资源,如一张密布的网,藏在地下,放在顾焰手上。

在闻城,只要顾焰想,就会有人为他办事。

顾焰凌厉的眼风扫过床脚坐着的谢安,他淡淡道:“治疗的怎么样?”

谢安的发披在肩头,眼眸带着血丝,透出几分安静:“谢谢你,顾焰,今天下午我会做分裂人格消除的治疗,这些是我这些日子和她交流的自问自答。”

“一开始,她并不回应我,甚至会在上面写满诅咒我的话,后来,她开始渐渐的回应我。”

谢安垂头:“很可惜,我还没有问出来她背后是谁。”

顾焰审视着谢安的每个表情,他不在乎的说道:“我已经知道她背后的人是谁了,你只需要告诉我,为什么这样对待姜樾,为什么这样对我。”

谢安掀开纸张,她轻轻说道:“因为恨,一个不想你拥有幸福的人生,一个不想你爱上任何人。”

恨意是一个很特殊的东西。

它会向无关的人滋生,会做出不可挽回的结果。

“像我,我恨我的母亲,我跟着她,像是一个甩不掉的包袱,从我来的这一天开始,她没有看过我一次。”谢安的声音慢慢响起来。

“顾焰,说实话,我对你和姜樾没有任何的感觉,起初我甚至觉得你配不上他,他一眼看过去就不属于你的圈子,单纯干净。”

顾焰站起来,他言简意赅:“等你出院,我会送你回到你父亲身边,他大概很想你。”

姜樾牵着顾焰的手,他眸子里带着虔诚的祝福:“谢同学,祝你早日康复。”

门又锁上

谢安静静坐在桌前,抬眼望向窗外的蓝天。

她的人生,以后也会脱离所谓的恨意吧。

走出大楼,姜樾抓过顾焰的手,顾焰低头,他对顾焰笑了笑:“别担心,是我主动来到你身边的。”

“他们的话,不是我说的,只要不是我说的,都是假的。”

顾焰时不时就会有些动摇,他会害怕自己的小月亮离开,姜樾知道,所以不计次数的安慰着,抚慰着一颗受过伤的心。

叶安和程秋城目前一起在闻城研究所,研究药物,想起明天顾家的聚会,姜樾和顾焰只感觉危机四伏。

在中午的时候,姜樾去了研究所附近的餐厅,顾焰给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