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嗣子一事,我有?后了。”他朝她伸臂过来,小心翼翼将人?揽入怀里,掌腹虚覆着?她小腹,似是生?怕惊扰到里面正在孕育的生?命,“我告诉他,我有?了血脉相连的骨血。”
陈今昭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地方窝着?,手指攀上了他的手背,带着?力道让他那?微微发烫的掌腹贴上了她的小腹。
他的喉结几番滚动,呼吸都不由克制的放轻。月份尚小,其实也感受不到什么,但此时隔着?衣料,他却似乎都能感受到,一种血脉相接的隐秘悸动。
她抬了指尖轻戳了下他的腰腹,催促道,“然后呢,接着?说啊。”她听得正起劲呢,焉能没了下文。
回过神,姬寅礼无奈看?她一眼,就轻笑着?继续道,“闻言他自然大喜过望。但似又不敢相信,连声追问我可是真的,莫不是哄他开心。简直都要问烦了我,也不找个镜子照下看?看?,我哄他个老男人做什么。”
陈今昭在他怀里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要当真将心里话说出口,那?公孙先生?少不得想,好生?庆幸自己不是个年轻男子。可能半夜醒来,都要抚胸两?下,连声嗟叹,庆幸自己是个老男人?。”
听她拿话打趣他,他好气?又好笑的捏下她脸颊。
“你还好意思说这话,当初,我可是被?你骗的着?实凄惨。夜夜入我的梦,搅得我不得安宁,摧心挠肝的没少折磨自己。”
“这哪里怪得上我,我还觉得屈的慌呢,好端端做着?官,忽然一日被?人?提了荒唐要求,当时对我而言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啊。”
姬寅礼知当年确是自己做事不光彩,自己有?错在先,唯恐她翻旧账,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就忙接着?说那?公孙桓。
说公孙桓得了准信后,如何开怀,如何连声跟他道了好几声贺,喋喋不休的与他说了好些话,离开时甚至还忘记跟他告退。
还说那?公孙桓几多纠结,既想为皇儿积德,又不想轻易赦免牢里的死囚,宽恕这些罪人?,所以左思右想后,就出人?意表的派人?去急购了批鸡鸭鹅,然后亲自送到山上放生?去了。
两?人?靠在汉白?玉栏杆前拥着?说话,你言我语,缠绵低语,笑声自凉亭传出到荷塘,伴着?徐徐夏风传到远处。
本以为一切都像好的方向发展,她养胎的日子会一直这般安稳的度过下去,直至瓜熟蒂落那?日。
谁也没想到,这日过后,形势会急转直下。
她的孕期反应愈发强烈,一日甚过一日,简直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本来只是热着?时,才会有?些心慌头晕反胃的反应,短短几日的功夫,已经发展到随时随地都绞着?的难受。
她开始吃什么吐什么,哪怕稍有?一丝一毫味道的菜肴,不用入口,光是端到她面前来,都能让她吐得胃部绞痛。
起先吃用些冰碗或酸梅汁会好些,可渐渐的,连用这些东西也会一概吐出来。
昭明殿的气?氛渐渐压抑,朝中已连着?三日罢朝,姬寅礼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跟前。这些时日何止是她瘦了,他也肉眼可见的消瘦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