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鼻子破口大骂时,他能面不改色地听完;惊尘在归冥山上留下纵横交错的凌乱剑痕,他也不过默默移开眼,任那些刻痕留在地上、桌椅、树木上。

哪怕眉头紧蹙,也不曾厉声喝止。

仇泷月的纵容总是寂静的,像春雨无声的滋养,任由它们恣肆生长。

而顾溪竹的夸赞却似春雷乍响,惊得惊尘剑身微颤,这是它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听见的赞美。不是夸握剑的主人剑意有多强,也不是夸铸剑的大师手艺有多好。

一声声称赞让它一把剑都手足无措起来,那一瞬间,它感觉自己立也不是,横也不是,仿佛剑身都隐隐发烫,既欢愉、又莫名有些心虚。

因为,它给蟹崽做的花篮很用心,选的也是最漂亮的装饰物,但是给大竹子削的木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