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抗议者们的吵闹声,好像变成冰冷的锁链捆住她的身体,让她几乎窒息,又好像变成密密麻麻的催命符,铺天盖地的符纸压得她动弹不得。
嗡
砰!!!
“老板,”陆疏微微俯身,语气沉重,“周董事长跳楼自杀了。”
山千嗯了声,语无波澜,过会儿,她看向钟表,晚上九点钟。
晚上了啊,那么做点事吧。
“跟我走。”
“是。”
夜晚,细雨蒙蒙,周启的地产公司门前灯火通明,媒体记者还在进行最新报道,民众们的怒火依旧没有停歇。
周启死了,几个公司头部经理也随她而去,剩下的各级主管哪怕齐齐上阵,把嗓子都说哑了,就是解决不了问题,连安抚情绪都够呛。
从早晨到现在,卓一诚嗓子火辣辣的疼,她是公司总部的财务总监,比任何人都清楚赔不起。
光是建筑工地的损失,就得让公司元气大伤,更遑论这些楼房的住户。她清楚她可以用房产合同的事压一压,但谁能保证明天这些房子会不会变塑料,说错一个字只会导致矛盾更大化。
并且传染病的事一出来,再没有人敢回家住,不能钱也损失,命也赔掉吧?
“卓总监,你愿意在这儿陪一天,你负责任我们感动,可感动解决不了问题啊,能不能给个准确的说法?”
有人大声质问。
“卓总监,公司现在还有能负责的人吗?老板死了总不能这事就不管吧?”
“你让我们现在怎么放得下心,我们钱没了命没了,公司倒闭就全部拉倒是吗?”
“听说现在公司的几个高管卷钱跑路了?卓总监,这是不是真的?”
卓一诚擦掉额头的汗珠,竭尽全力说:“大家不要着急,没有跑路,主要负责人都在,我们得商议解决问题。”
“让你回去商量,你也跑了怎么办?我们找谁说理去?”
“别的房子还好好的,我可以先不追究,但我交全款的房子,在工地就成了泡沫,我几千万难不成打水漂?”
“是纸钱我就当烧给周启了,但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扔进周启的口袋里连声都没有,我活该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