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以楚……”霍承许眸色凝重,“溪宁,你还要接触她吗?”
霍溪宁莞尔:“妈妈,你看得出来吧,山以楚杠上边长书,誓不罢休,如果边长书倒下,最有竞争力的对手也将消失,是件好事。”
霍承许没说话,有得必有舍,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如果选择山以楚,想要得到她会打败边长书的好处,必然要承担如果她失败边长书发泄的怒火。
上了船,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过,从她让霍溪宁进入小圣殿起,就注定她要站在边长书的对立面。
沉思许久,她方才道:“你去吧,小心些,有需要就告诉我。”
“是的,妈妈。”
霍承许凝视着霍溪宁的背影,在脑中进行着抉择。
山以楚啊,可真是胆子大,原本这种向边长书挑衅的事情,应该一边倒地觉得对方自不量力,但偏偏是山以楚,局势罕见地平衡起来。
最后到底谁能赢?
议珑川是真心累,觉得自己老师的地位再度降低,尽管她认为自己压根没对山以楚做过什么恶意的事情。
几个小时前,山以楚突然打电话,说待会儿叫记者采访,问她要不要听一下,考虑到时间原因,可能没法说太详细,她可以看看新闻,比较明确。
议珑川以为是土地改革的事情举行的例行新闻发布会,她听说有地方官员借此机会贪污敛财,就说好。
半小时后,她看到爆炸性新闻,整个人石化。
客厅里只有人工报道的有序朗读声,很久以后,直到播报结束,广告响起。
议时理问:“妈妈,你同意的?”
议珑川微笑:“你觉得妈妈有那么厉害吗?”
笑容里全是苦涩。
生女儿的时候,妈妈就告诉她,要是女儿像她就最难养,要到处闯啊,要扬名立万啊,万一不跟她走从政的路子,又是要命的难题。
好在议时理不会瞎闹腾,有自己的想法,也心思缜密,巨细无遗,不会让她操心。
现在,山以楚让她彻彻底底体验了把养糟心孩子是什么感受,打不得骂不得,还反驳不得,什么老师啊就是个摆设!
年轻时候没遭到的劫,全在中年扑上来了!
议珑川沉默很久,深呼吸,终于决定给山以楚打电话。
“老师,有什么事情吗?”
声音一如既往的平和。
“你现在做什么?”
“出差。”
“嗯……”议珑川捏了捏眉心,“关于你早晨说得事情,能给我看一下证据吗?”
她都不指望让山以楚撤回那些话!
“过些日子吧,我还没整理好证据。”
“……??!”
议珑川的动作顿然停住,难以置信自己听到的,感情这么半天,还没多少证据!
那提前讲什么啊!边长书是那种听到风声就自乱阵脚的人?把权势滔天的黑圣使当惊弓之鸟玩??不如玩她的心跳,比边长书的动静大!
“你……”
“老师,我这边比较忙,之后再联络吧,再见。”
电话被挂断。
议珑川闭了闭眼,只希望这些是自己没睡醒的幻觉。
“事已至此,”议时理叹口气,“还是先吃饭吧,今天有新菜品。”
“……好吧,”议珑川想缓缓,过会儿,她说,“那名霍家的竞选者最近一直跟着以楚,今天也没有变,意思明确,霍承许怕很快会来找你。”
“我会安排好她和妈妈的见面,另外我想,边长书应该不会忍耐,她本就睚眦必报,上次因雾槿山熄火,这次要连本带利的报复了。”
“嗯,山以楚,比我想象中还要不可思议。”
宿行帆阖着双眼,声音徐徐。
边长书半蹲着,握着她的手,语气平静:“她太放肆了。”
宿行帆说:“她的弱点是那么明显,就向你宣战,真是鲁莽又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