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牙齿咬得很紧,将她的唇角都咬得渗出了血,裴寂叫她松口,她恍若未闻,于是他惩罚性地在她腰肢上掐了一下,她的声音才终于溢出来。
白棠脆弱地恳求,声音碎得如同掬不起的一捧清泉。
“我错了,我错了,你饶过我……”
“不许哭,也不许求饶。”
白棠的泪止不住地流,他便用指腹轻轻抹去。
湿透了的发梢粘在她的鬓边,她柔软的身体正在自己身下。
裴寂红着眼睛,将她折磨得更狠。
白棠终于再也受不住了,开始哭喊起来,那些恳求的词,那些示弱的话,落在裴寂耳朵里就像助兴一样,他也想收手,但实在有些不受控。直到白棠化成一滩春水,裴寂才终于尽兴,将她手上的系带解去,歇在她旁边沉沉睡去。
月光从窗户外面透进来,照在白棠身上,却如太阳般滚烫。
她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喘了很久的气,还是咬着牙,从裴寂身上跨过去,赤足爬下了床,她从自己的锦鞋中翻出一块巴掌大小的胰子来,冬日里冷,已经凝固了。
白棠将那胰子放在怀中,转头去裴寂扔了一地的衣裳中翻找,他的衣裳很沉,她的胳膊又疼得几乎抬不起来,钥匙碰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的呼吸都停了。
好在裴t寂没醒。
她握着那枚钥匙,并不确定是不是属于地牢的,想将它按在胰子里面,可是那胰子硬得如同一块石头。
白棠几乎快哭了。
她将自己的里衣解开,用体温想要暖化它。可还是嫌不够快,她瞥到桌子上有茶杯。
水落在胰子上,被她用指腹打着圈揉化了些。
钥匙被她用力地按在胰子上,终于十成十的在上面留下一个印记。
“你做什么呢?”裴寂揉了揉眼睛,白棠正背对着他,光脚站在地上。
“我……渴了。”白棠的背影微微抖动,她的声音哑了不少。
“过来。”
白棠一动不动。
“你又有力气了是吧?”
白棠小碎步挪了过去,钥匙被她从胰子中取出来,轻轻扔在散落一地的衣裳上面。她一边爬上床,一边将胰子压在她的枕头下面。
神不知鬼不觉。
裴寂将离他远远的白棠捞到怀中,开始留恋于她的后颈,手也慢慢自腰肢往上移动。
“怎么这么香?”
“我不要。”白棠挣扎着往外逃去,冰凉的脚踢在他身上,见裴寂动作不停,她便开始期期艾艾地哽咽,身子也愈加抖动。
听见白棠的哭声,裴寂叹了一声,很快停了动作,搂着白棠安抚她。
“不碰你了,睡吧。”
裴寂说到做到,一夜都没再碰她,等白棠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她多希望昨日只是一场噩梦,可她身上青紫的痕迹却骗不了自己。
听见屋子里有声响,守在外面的花缎和孟冬赶紧推开门进来,替白棠穿衣服。
两人一边替她穿衣,一边打量着她身上的痕迹,便知昨晚的激烈。
“王妃那儿替我告病了吗?”
“王爷派人去说了,小夫人不必担心。”
“小铃铛呢?”
“她在行云阁给小夫人准备洗澡水呢。”
说话间,孟冬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一处,叫白棠疼得缩了胳膊。
“奴婢该死!”她像萱草一样开始磕头。
“别跪!”白棠说道。
白棠从枕头下面拿出那块胰子搁在手里,便随花缎她们一起往行云阁走。路上碰见人也不想说话,她心里难受得紧,回到行云阁之后便一步也动不了了。
花缎和孟冬倒是很高兴,白棠得了恩宠,她们也跟着扬眉吐气,便更殷勤妥帖地侍奉起白棠来,白棠却挥挥手叫她们下去,小铃铛想陪白棠一起沐浴,可也被白棠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