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地想的更深,她一路慌张往里面走,只?为躲避商榷安。
他?是否知情她去了不该去的地方?,让她有意发现这个,好给她一个最好安分些的警告。
若是不听话,她的下场也许和这些人一样。
“妧娘子。”
忽然,背后有人喊她,妧枝阒然扭头,只?见商榷安的下属竟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跟来,在附近悄悄凑近,“妧娘子,此处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妧枝皱眉面对枕戈,以为是发现了商榷安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因此跑来劝诫她的。
“既然不该,那就?放我出去,否则他?这座宅子,可困不住我半步。”
妧枝没觉得稀罕,她对商榷安的私事没有一点兴趣。
然而枕戈道:“这,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担心里面关着?的人惊扰了娘子……”
妧枝冷冷瞥过去,问:“你们郎君还敢私自?刑讯?真是个好臣子,看来根本不将?本朝律法放在眼?里。”
枕戈用一种莫测和透着?深意的目光忽而古怪的看着?她。
妧枝:“难道我说的有错?他?将?我掠来此处,害我未婚夫及家里人担忧,他?若是有良心,就?该让我走。”
“妧娘子……”
熟料,枕戈道:“大郎君,他?都是为了您啊。”
妧枝误以为幻听,语句忽定。
然而枕戈却让开到一旁,“妧娘子若是不信,你去看看吧,只?是可要小心些,免得叫里面的伤着?你。”
妧枝心头疑惑加深,倍感莫名。
里头的人与她有什么干系,枕戈却说商榷安是为了她?
妧枝犹疑,冷着?脸朝那间?藏了人的屋子走去。
在刚才露出眼?睛的地方?,妧枝对着?小孔看去,只?见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道影子呆坐在地上?,不顾肮脏,衣着?好似多日未换,却能从那乌糟的形象中?看出一些异样。
发现外面来人,有眼?睛在观察自?己,里面的人忽然动了起来,向?妧枝爬来。
她惊骇发现原来她听见的异响,不只?是对方?挠门,而是拖着?双腿撞击房门的动静,“啊……啊……”
来人口不能言,高高扬起的脖颈露出好大一条蜈蚣般丑陋的伤痕,双手高举似是要借助凳子爬到窗前跟妧枝可怖对视。
十指拼命想抓住她一样,露出被拔光的指甲,狰狞的血肉早已结痂成疤。
看到脖颈那道伤,妧枝宛若遭遇雷击,瞬间?记忆如潮翻涌。
她猛地朝枕戈确认,“是她?”
大雨和肆意的嘲笑声,戏谑与尖叫,最后化为她手里的铜剪。
鲜血如瀑四溅,黏腻而浓臭。
妧枝抽离开那间?窗户,退至一旁,任由里面的声音还在沙哑地乱叫些什么。
就?听枕戈道:“薛夫人乃是丞相之女,薛宰执最小的爱女,动了她可就?得罪整个薛府,还有她的已故夫家。”
“大郎君知道,妧娘子那天夜里是逼不得已,方?才下此狠手,为母报仇,可到底不好跟薛府交代,为了妧娘子,大郎君命我等好生将?这位处理了。”
“人,还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妧娘子手中?。所以,暂且将?人救活了,让她说不了话,十指筋断,退不能行,薛府要人时,还能给个交代。”
枕戈话中?,字字都是商榷安为妧枝考虑。
然而妧枝却听出不同,商榷安的确考虑周到,薛明?烛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若不是她脖子上?的伤,就?连是她也差点认不出。
十指连心,商榷安却连她指甲都拔了,还断了手筋脚筋,这是防止她有逃走能力,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囚禁于此,本该保守秘密,又为何偏偏让她知情?
如此雷霆手段,是想让她欠他?恩情,还是用做要挟,将?来她若不肯答应他?任何条件,就?将?人还回?薛府。
届时就?都知道,薛明?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