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雷堡会社位于一栋偏旧的砖瓦小楼,栏杆上涂满了陈年累月的锈迹。
好在地理位置不错,租金也便宜,这么一算性价比很高,莫西干老大便乐呵呵的付了钱,张罗着大家都搬过来了,还在闲暇时组织大家一起给小楼重新刷漆、清洗锈迹,再往门口摆上两株盆栽,将它打扮得整洁又美观。
然而,现在这栋小楼的外墙却布满了斑驳的弹孔,盆栽也倒在地上,泥土混着碎玻璃撒了一地。
新鲜的血液味道飘过来了,他能闻出里面有许多人的血液混杂在一起,昭示着这里刚发生了一场小规模枪战。
斑目一辉的脚步停顿片刻,继续往里走去。
动作仍旧是慢条斯理的,压抑在周身的恐怖气息却逐渐攀升着,涌动在每一步踏在地面时,皆变得更为冷漠压抑的眉眼之间。
在更往里走了点时,莫西干老大呼痛的声音传过来了,听着中气十足,应该没什么事情。
地面与墙壁的血迹也基本只呈现出斑点状,没有伤到动脉时的大出血痕迹,人员伤亡应该不算严重。
观察到这点的斑目一辉的情绪顿时放松不少,尽量保持情绪稳定的来到医疗室,“发生了什么事情?”
莫西干老大正疼得龇牙咧嘴的,听见他这么问,索性指了下正缝着针的胳膊,戏谑解释道,“最近单子干得太好,有对家组织找上门了。”
专业守护雇主及其财务的保镖对不法分子而言,就仿佛是专门阻碍他夺取珍珠的蚌壳,会遭到痛恨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因此,他们在明面上吃瘪以后,暗地里偷摸来报复也是常有的事情。
尤其是现在的横滨就跟养蛊似的,什么国内外的非法组织都要往这里插一脚,在这块地上争资源争得头破血流,互相吞噬着不断壮大,最后才会拼杀出一个最强的帮派,获得赢家通吃的特权。
放在他长大的那个和平日本,斑目一辉真的很难想象那帮天天笑嘻嘻在校门口买奶茶的花臂大叔,年轻时也会像眼下这幅场景般,将夜里的冲锋枪对射搞得犹如吃饭喝水般稀松平常。
“没人出事,放心吧。”莫西干老大宽慰他,“有些兄弟确实更想去别的城市发展,我也答应了。”
对有的人来说,保镖确实是个很矛盾的职业,又不希望这地方的治安太好,又不希望这帮胡作非为的恶棍太强,以至于变得每天都在氪命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