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权冷笑一声,“自投罗网。等解决了他们,寿宴那日就再无障碍了。”

“那镜花丫头……”

“留着无用,处理掉。”慕天权轻描淡写地说,仿佛在讨论天气,“记住,今日之事若办好了,许诺给西夏的五州,孤封你为其中一州的节度使。”

萧焕大喜过望,连连叩首谢恩。

两人又低声商议了几句,便离开了内殿。

帷幕后,江云染死死咬住自己的手,才没有惊叫出声,谢景辞紧握她的手,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我们必须改变计划。”他在江云染耳边轻声道,“慕天权早有准备,这里太危险了。”

江云染摇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不,这正是我们的机会,慕天权亲自前来,说明他心虚,只要我们能见到皇上……”

正说着,外面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皇上驾到!”

尖细的嗓音在内殿回荡,江云染的心跳几乎停滞。

透过帷幕的缝隙,她看见元稹帝缓步走入,一身素服,面容比上次见面时更加憔悴。

元稹帝在灵位前焚香祭拜,正要跪下,谢景辞突然从帷幕后走出。

元稹帝猛然转身,眼中闪过不可置信的神色。

“景辞?你……你不是已经……”

“微臣侥幸逃生,只为揭露一个惊天阴谋。”谢景辞跪地叩首,声音坚定,“太子勾结西夏,意图谋反!”

元稹帝脸色骤变,后退半步。

“不可能!”

“微臣有证据。”谢景辞从怀中取出染血的密函。

“这是太子与西夏王的往来书信,承诺割让五州换取支持。黑风谷一战,正是太子借西夏之手除掉微臣!”

元稹帝颤抖着手接过密函,还未及细看,殿门突然被撞开。

慕天权带着萧焕和数十名侍卫冲了进来,看到谢景辞,脸色瞬间惨白。

“护驾!”慕天权反应极快,指着谢景辞厉声道,“有刺客冒充景王行刺父皇!”

侍卫们立刻拔刀相向。

千钧一发之际,江云染从帷幕后冲出,“陛下明鉴!我夫君死里逃生,今日冒死前来,只为揭露太子罪行!”

“云染?!”元稹帝震惊地看着她隆起的腹部,“你……你们……”

慕天权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父皇,他们分明是勾结西夏的叛贼!云染表妹腹中所怀,怕是敌国的孽种!”

“你!”谢景辞怒不可遏,拔剑就要上前,被侍卫团团围住。

元稹帝抬手制止众人,目光在慕天权和谢景辞之间来回扫视,最终落在江云染身上。

“云染,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江云染深吸一口气,从袖中取出更多证据柳氏的香囊密函、君寂言收集的军报、以及镜花冒死带出的情报。她条理分明地讲述了慕天权如何勾结西夏,如何在黑风谷设伏,又如何派人追杀他们夫妇。

“陛下若不信,可召禁军副统领君寂言对质。”江云染声音清晰。

元稹帝脸色越来越难看,转向慕天权。

“太子,这些可属实?”

慕天权额头渗出冷汗,突然狞笑起来。

“属实又如何?北梁江山迟早是我的!父皇年迈昏聩,早该退位让贤!”他猛地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直刺元稹帝心口。

“今日就送您去见列祖列宗!”

“皇上小心!”谢景辞飞身扑上,用身体挡在元稹帝面前。

电光火石间,一支袖箭从江云染腕上射出,正中慕天权手腕。

匕首"当啷"落地,慕天权惨叫一声,捂住流血的手腕。

“拿下!”元稹帝厉声喝道。

萧焕见势不妙,拔刀就要挟持江云染。

谢景辞早有防备,一剑刺穿他的胸膛。其余侍卫见慕天权大势已去,纷纷跪地请罪。

慕天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