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南盛的声音依旧亲切:“怎么了初月?”

黎初月抿了抿唇:“南总,我记得您也有一条玉坠子,可以借给我看看吗?”

……

半小时后,南盛亲自拿着他的那块玉,风尘仆仆地来到了首饰店。

老师傅把两条坠子放在一起比对,两块玉的边缘纹样,竟然可以严丝合缝地嵌在一起。

而后老师傅关上案头的灯,笑道:“你们这就是一对,我推测应该是在一块完整的玉石上雕刻出来的。”

在场的黎初月和南盛两人一起愣住。

见惯了大场面的南盛,此时声音里竟也有些波动:“初月,这条玉坠子,是你的吗?”

黎初月此刻要显得比南盛更加冷静一些,她沉声开口:“南总,您认识一位女士,名字叫做‘黎雅’吗?”

……

初秋的天气阴晴不定,方才明明还是艳阳高照,转头就下了一场暴雨。

黎初月和南盛到达黎雅疗养院的时候,天上还是阴沉沉的,空气里又闷又热。

两人一路无话,略有些压抑的气氛让人莫名地喘不上气。他们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南盛默默地跟在黎初月身旁,一前一后地走进了黎雅的房间。

此时,黎雅正惬意地坐在阳台的小沙发上,一边晒太阳、一边看着书,唇角挂着淡淡的笑。

她听闻门口一阵响动,不经意间回过身,看到是自己的女儿黎初月来了。

而黎雅再一抬头,竟发现女儿身边还跟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她有些疑惑地起身:“囡囡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也不给我提前打个电话呢。”

此时的南盛,凝神看着黎雅,已经难以控制情绪,嘴唇都在止不住地颤抖。

他不停地唤着黎雅:“小雅……小雅……”

黎初月眼见这样的情形,心下有难以名状的预感,整个人大脑开始一片空白。

然而黎雅却是一脸茫然的样子,她回身看向女儿,笑着问道:“囡囡,这位先生是谁啊?”

南盛闻言一惊,匆忙开口:“小雅,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南盛啊!Lucas Nan!”

“南…盛…”黎雅慢悠悠地念出这个名字,而后恍然大悟,“啊!我想起来了!”

黎初月突然之间很想逃离这个场景,只听黎雅继续笑着开口。

“南盛,我记得,您就是南总吧!您是月儿的老板,终于见到您了!”

黎雅的表情非常真诚:“南总,真的要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们月儿的照顾。”

她话音一落,南盛和黎初月相视一愣。

南盛一时间有些激动,他不由自主地靠近黎雅,又喊起她来:“小雅,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大概二十五年前,我们在苏州……”

“我……”黎雅摇摇头,情绪开始变得有些急躁,“我不认识你……你不要过来!”

黎初月了解母亲的病情,赶紧走过去安慰她:“没事没事,妈妈你先坐下,休息一下。”

她转头又看了眼南盛,略有些冷淡地开口:“南总,请您先出去吧。”

黎初月安抚好黎雅之后,与南盛在疗养院大厅的沙发上并排坐下。

两个人都没有抬头去看彼此。

南盛沉默片刻,还是忍不住率先开口:“月儿,我可以问一下,你的出生年月吗……”

黎初月抿抿唇,一字一顿地说出了一串数字。这每一声,都像是在南盛的心口刺了一刀。

南盛转过头望着她,自责地咬牙道:“孩子,为什么我没有早点知道你的存在!”

黎初月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特意去看他,只是平静地开口:“所以,你们的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

南盛深吸一口气,声音里依旧带着微微的颤抖。

“月儿,这件事,可能还要从我二十几年前回国探亲说起。我记得那是一个冬天,天气特别冷。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