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也料到她会这么说,笑着摇头,“等我坐在那个位置,你觉得这些事还算事吗?只要你外祖父将证据交出来,对于我来说,他便没有任何威胁了,况且,此事已被沐珩捅出去,百官均有耳闻,我要做的便是释疑,我已打算利用开棺,坐实熙王谋杀柳太医的罪证,不仅洗白我母亲,也乘势给熙王府定罪。”

“原来你都计划好了。”徐云栖凉凉道。

裴循静静望着她双目,问道,“现在你还有疑问吗?”

徐云栖没有接他这话,而是往窗外来回闪烁的身影望去,清澈的杏眼里缀满了冷色,

“我今日是离不开此地了吗?”

裴循肃然点头,“云栖,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是聪明人,与我做交易,你没有任何损伤,退一万步来说,我与沐珩谁败谁胜,你荀氏父女均是稳坐钓鱼台。”

这个时候,徐云栖不得不承认,荀允和以内阁首辅之尊,以他多年在朝廷立下的威望与功勋,给了她最大的靠山,也是她今日扭转局势的底气。

她敢孤身来此,倚仗的不就是这一点吗?倚仗裴循需要荀允和,不敢拿她如何。

想明白后,徐云栖沉默了许久。

裴循只当她在权衡,最后敲打她道,“你不要做无畏的抗争,最后伤害的还是你自己。”

“我要见我外祖父。”徐云栖抬眸看着他,淡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