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如果当?时没有人看见你,如果我晚下去几秒钟,你可能现?在就已经.......”

说道最后季宵焕没有说下去了,他的手指狠狠的握成了拳头。

在此时此刻季宵焕压抑了许多的恐惧,惊慌,内疚都化成了难以表达的情绪。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这种情绪了,现?在那种情绪的突然出来令他无比的压抑。

他只要每每想起他站在三楼,看着况穆在水中浮沉的那一幕,他都感觉躺在水里?的人,不是况穆,是他自?己。

是他自?己快要被淹死?了,是他快要被这种情绪压抑的要淹死?了。

那些情绪积压在他的胸口无法释怀,所以他只能用愤怒将那些情绪全部都发泄了出来。

季宵焕手紧握成拳,深吸了两口气,压着声音质问?况穆:“所以况穆,你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过来不告诉我?为什么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季宵焕很竭力的在压制自?己的嗓音,可是他最后两个字还是拔高了声调。

况穆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听着季宵焕的叱责。

他的骨骼细瘦,腿微微的弓起,双手撑着床单把床单捏的满是褶皱,以一个蜷缩的姿势坐在床上时,总是看起来又瘦又可怜,连撑着床的手臂都在微微的颤抖。

季宵焕从来没有对他那么凶过,更从来没有这样?的吵过他。

况穆紧抿着嘴巴,很努力的把眼泪含着眼眶里?,忍住没有哭。

最后他深吸了两口气,扬起了头,眼睛含着水光,声音有些委屈的说:“哥,我是想要给?你的过生日的.......”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给?你带了生日礼物.......”况穆说着就吸了吸鼻子,探着身子去摸外套的衣兜,声音放的又轻又软的似在哄着季宵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