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褪去衣物,紫色的蕾丝内衣下是已经有些松弛的皮肉,但常年来的养尊处优把肌肤养得还算细腻白皙。
我忍不住去想假如岑北山老去会是什么样子。
孟馥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我问那是什么,她说是铃兰的味道。这样一比较起来,那还是栀子的香气更好,更合我的心意。
脖子被亲得有点痒,我搂住她的肩膀,撩起她散开的头发,在她圆润的肩头看到一个小小的北字。我伸出手去仔细地抚摸,开玩笑,“这该不是我以为的那个人吧?”
她抬头看我一眼,有些不悦。
我于是俯下身去亲吻她,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
我不过今天刚和她见过一面,但我觉得她很熟悉,也许是因为岑北山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
他也会这样拥抱她、亲吻她、然后抚摸她的头发吗?
我现在亲吻的是他曾经吻过的嘴唇吗?我现在闻到的,是曾经萦绕在他身旁的味道吗?
孟馥亲吻我的胸口,含住我的乳尖,那一处陷入软湿的口腔,有些痒,我下意识地弓起了腰,她的指甲在我的背上留下了长长的痕迹。
人真的很容易被欲望冲昏头脑,在某一个瞬间,我想,这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做爱是一件快乐的事,和谁做都差不了多少。
所以我更温柔地抚慰她,亲吻她柔软的、已经哺乳过而有些干瘪的乳房,岁月让她变得像是水一样具有包容性,她身上的每一处都是软的,只有牙齿和指甲仍是尖锐锋利的,不断地在我身上留下些暧昧的痕迹。
几分钟后,我气喘吁吁地推开了她,呈大字形摊在床上,她侧躺在一边,撑着头看我。她的头发像是裙子一样散开,有几缕勾在我的指尖,我抓住了,像是绸缎一样地滑。
她懒洋洋地问,“怎么,对着松弛的赘肉和满脸的皱纹,还是做不下去吗?”
“我说过你很漂亮,不要质疑我的审美。”
我闭上眼睛,缓了缓神。
“那是为什么?你还说过,你不觉得自己吃亏?”
“好像是这样吧。从维护男性自尊的角度来讲好像是这样。”我侧过脸去看她,说,“我们之间存在的,是巨大的年龄差、财富差、还有、大概是你口中说的社会地位的天差地别,你高我低,我无论如何也是抬不起头的,这些差距绝不会因为你的性别就被抹杀。”
“啊,所以你还是觉得难堪了吗?”她问。
“我只是觉得,做爱应当是快乐的事,但是被逼迫着,一定不会是快乐的。”我问,“孟馥姐,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她不置可否,我继续道,“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哥了,他比所有人想象中都更骄傲也更敏感,假如他真的和你有过什么,你要知道,那一定是他自己愿意的。”
“那你呢?不愿意?”
“可能以前会愿意吧,但现在……?我忍不住一直想他。”我叹口气,“我告白的时候可是信誓旦旦,说只和他做的。”
“小男孩,”她嗤笑一声,嘲笑我,“热恋的时候惯会说这些这样的话。”
我很坦然,“我就是在热恋啊。”
你怕挨打吗
21.
她撑着脸看我,良久,才说,“他的确是自己愿意的,毕竟那时候我们还在谈恋爱。”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听她这么直白地讲出来,我还是有些控制不好表情。
“你那是什么表情?”她挑眉,那种上位者的气势又回来了,“几年前我还三十多,化了妆也是能去夜场蹦一晚上迪还有大把小男生给我留电话的知不知道?”
“你是那个时候认识我哥的吗?”
她陷入回忆,笑了笑,“他有一段时间在酒吧当驻唱,惹得大把的人去看,我每晚上都去,给他点最贵的香槟,但他从来不开。”
“后来有一天,他从舞台上跳下来,跟我说,姐,你有钱点酒不如直接给我,中间商没差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