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讽我是个长不大的小孩、我是那么地需要我的哥哥陪伴在我身边。
但我实在是反驳不了。
只能挣扎着在困意完全将我吞噬之前呢喃一句,“……?所以不准丢下我。”
既然知道我离不开你,那就更应该待在我身边。
他向我保证永远
8.
过了两天,我妈还是没有来。我哥说她有点事,忙。
第三天我回到学校去上课,发现语文老师换成了一个地中海老头。
我问苏雅雅,孟婕呢?
苏雅雅一边忙着偷吃话梅糖,一边低下头跟我讲,孟婕出事了。
她不忘往我嘴里也塞一个,话梅糖浓郁的酸甜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原来孟婕竟然真的在下班路上遇到流氓了,所幸只是受了轻伤,丢了钱包,没什么大碍,只是把她吓得不轻。
放学后,我想去看看她,又觉得自己前些天说的话实在是乌鸦嘴,怕去了反而惹她心里不舒服,在校门口的红绿灯前徘徊了十多分钟,最后还是决定径直回家。
刚到家门口,还没来得及推开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女性的说话谈笑声。欢声笑语,气氛过于好了,让我心里莫名地不痛快,有些报复性地推门冲进去,还没来得及闪亮登场,就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她的衣襟上有淡淡的栀子香气。
我抬头,是一张陌生的脸。
我妈走过来帮我把书包摘了,埋怨了我几句不看路。
我往后退了几步,有些木,小声说谁知道家里有人啊?
“没人也不能横冲直撞。”我妈说完,向我介绍刚刚我撞到的女人,“这是许芳菲。”
我等着她说下文,她却只给了我一个名字,其余什么都没有。后来我才反应过来,许芳菲是妈想介绍给哥的相亲对象。
我哥还没回来,许芳菲坐沙发上和我妈聊天。她甚至不如孟婕漂亮,中长的直发,穿一身白色的连衣裙,面容清秀。
但是我妈一看就很喜欢她。
我坐在一边默默吃水果,后来她们不知道聊了些什么,突然笑作一团,我妈拍了一下我的肩,说,去,把你哥叫回来。
我如释重负,跳下椅子跑出了门。
岑北山上班的车厂不是很远,再加上我又是跑着去的,因此只花了十几分钟。我跑到车厂门口,看里面亮着灯,一辆红色的汽车旁边是两个穿工作服的员工正在工作。
我喘着气,缓慢地走过去。
膝盖有些后知后觉的发麻。
“请问岑北山在吗?”我吞了吞口水,问。
其中一个个子高的看我一眼,没有说话,另一个胖些的,借着门口的路灯打量了我两眼,问,“你是他弟弟?”
“嗯。”
他抬了抬下巴,“他在里面,你去找他吧。”
我往里面走的时候,听到他们在我背后低语,说没想到岑北山真的有个弟弟。
里面有一件休息室,门是虚掩着的,我推开门,松了一口气,还好,里面只有岑北山一个人。他躺在沙发上,腿放在矮几上,脸上盖一张今日的晨报,随着他悠长的呼吸,报纸微微地上下起伏,边角颤动,像是灰白色的蛾子在振翅。
我关上门,蹑手蹑脚走过去,想要揭开他脸上的报纸,刚伸手过去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然后被他拉到怀里,然后一个翻身,上下颠覆,我成了被他压在沙发上的人。
他两手撑在我头的两侧,遮住了大部分的光线,在我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我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偏头,鼻尖充溢着皮革沙发的气味,不算太难闻,而且混着岑北山身上淡淡的栀子香气。
栀子。然后我想起来我这趟来的主要目的有些不舒服,,心里像是起了一个小褶子似的,怎么都抚不平。
“你来做什么?”
“妈让我来找你,”我说,“她要给你介绍朋友。”
岑北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