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上学的时候徐荆年就经常给他带吃的,徐妈妈是普通的农村妇女,现在就在老家种种地,逢年过节便会弄一大堆好吃的,后面知道徐荆年和韩言关系好,便开开心心增大了制作的量。
最开始韩言还觉得不好意思,总是拎着大包小包登门拜访,但徐妈妈却很不开心。
韩言从前住在韩家的时候恨不得每天都不回家,经常一有假期便往徐荆年家跑,于是徐妈妈见他的次数多了,也就喜欢上了这个漂亮又有礼貌的小朋友。
久而久之送特产这件事情便成了习惯,每次徐荆年从老家回来都能带回双份的好吃的和小玩意。
在他蹲着愣神的时候,徐荆年又从自己包里掏出了两条围巾,看样子是用羊绒毛线织的,一条酒红色一条黑色,摸上去软软的。
“哝,我妈织的,说你一条我一条,你想要哪个颜色?”徐荆年一手一条,站起身给他挑选,顺带还转了个圈。
围巾是很普通的款式,没有多余的花哨纹路,尾部坠了很漂亮的流苏,于是也不显得单调。
韩言看了两眼,本想保持自己的习惯伸手将黑色围巾接过,谁知徐荆年立马将那只手收了回去,坏笑着把酒红色往他脖子上一挂。
“......”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的开心极了,随手把黑色的往自己脖子上一挂,“我就知道你又要选黑色,我早就想好了,新年新气象,你得尝试一点别的颜色,黑白灰显得人没气色。”
韩言闻言翻了个白眼:“我不要有气色,黑色很耐看不觉得吗?”
“可是黑色有的时候也很显老气啊,别人看着你沉闷地跟个黑葫芦似的。”徐荆年说的有条有理。
老气,沉闷,没气色......
正当韩言满心猜疑时,徐荆年像是想起什么,又加了一句:“前段时间我问云少华他们alpha最喜欢什么样的,他首先就diss了满身黑衣的Omega,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啊?”韩言这时候有些慌了。
他向来衣服都是黑白灰,偶尔勉强穿一次别的颜色也都是深色,像这种明艳漂亮又张扬的色彩很少尝试。
虽说他一直克制着心底的坚定和倔强,可那一丁点怪异的情感又在驱使着他改变。
陆亦则是不是也像绝大多数alpha那样想呢?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韩言缓慢地收下了围巾,并在脑海中思考着合适约着徐荆年一起去逛个街,买一些颜色鲜艳一些的衣服。
等分完特产后两人交接了一下最近的事情,韩言便围着围巾抱着一大箱子特产回家去了。
下午还不到下班高峰期的时候路都很通畅,不像平时不巧赶着大家下班放学往路中间怼,得堵个半小时。
不过多久到了家,车很久没洗了,韩言便将车停在了大门旁边,等着过会自己拿着水龙头出来洗一洗。
春天了还是有些冷,他便围上了那条围巾,下车到车后座将大箱子抱了下来。
外面风很大,席卷着铁门对面的花坛枯叶朝这边拍击过来,酒红色围巾被吹起,垂感很好的流苏像是一朵在风中摇曳的花,在身后飞舞着。
二楼阳台上正站着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他正在给平台上娇艳欲滴的绿萝浇水,听见声响,深邃的眼眸一抬便看见缓缓从铁栅栏外进来的清瘦身影,眸底迅速闪过一丝惊艳。
韩言抱着箱子眯着眼,风刮得很大,将小花园里的桃树都吹得来回摇曳,他定睛一看发现自己之前固定的支撑架被吹倒了,忙快步跑进门廊将纸箱往地上一扔。
他没有种花的经验,只是前段时间也是这种天气刮大风,这颗桃花树在风雨中摇曳,好像下一刻就要被连根拔起了一般,于是他便照着手机上的教程做了个简单的三角支撑架。
这会没有卡住倒在地上,他只能顶着狂风蹲在地上将三根木头解开,然后用铁丝和布条串联好,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它给牢牢固定好了。
上面的树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