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拨了几声以后便接听了,韩言喊了他几声,可那边的声音却有些奇怪,像是床垫摇曳的咯吱声,伴着些许急促的喘息。
接着徐荆年的声音才响起:“怎么了?”
他的语气急促还带着低喘,细听几乎有些哑了,像是刚剧烈运动回来似的。
“你在干嘛?”韩言一愣,都忘了自己刚才打电话要问什么。
那边徐荆年本剧烈喘息着,可下一秒正要说话,却忽然惊叫了一声,紧接着一道低哑磁性的男音在那小声说着些什么。
床垫摇曳的声响越来越快,韩言在这边听见了自己好友带着哭腔的低吟和肉体碰撞的清脆声响。
下一秒,电话被挂断。
“......”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不想去深究到底发生了什么,默默合上手机屏幕钻进被子里,享受一个人的寂寞夜晚。
本来以为心里揣着这么多事应该很难入睡,谁知道一闭上眼困意便汹涌来袭,不过五分钟沙发上蜷缩着的人便进入了梦乡。
客厅内灯火通明,寂静保持了半个小时,接着卧室的一声清脆门响声,穿着黑色浴袍的男人从房间内走出来。
已经打完抑制剂的他重新恢复理智,站在沙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尾还带着薄红的Omega,眸色深沉。
方才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恍惚间脑海中只有几个自己强制性扼住可怜Omega的唇,还有他最后落下的那串泪水。
在水晶灯下美的不可方物,也让人如此心疼。
韩言原来......还是没办法接受他吗?
空寂的房间内传出一声极轻的叹息声,陆亦则微微俯身将沙发上蜷缩着的人连着被子打横抱起,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蓄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刚才他是真的忍不住了,易感期匆匆而来,鼻尖还流淌着韩言身上的淡淡香气,长达七年的隐忍使得他整个人像一只随时蓄势待发的弓箭,只需要一点点暗示和契机,心中的火苗便能乘着风烧便原野。
房间内的阳台落地窗大开,狂风不知吹佛了多久,里面的信息素气味已经被席卷殆尽。
将怀中人安稳放在床上并掖好被角,陆亦则本想习惯性在他白皙滑腻的脸颊上印上一吻,可一低头,方才这个此时睡颜恬静人那副委屈抗拒的模样又似乎重新呈现在眼前。
半晌,叹了口气,默默将门窗都关上,将暖气调到合适的温度,抱着另一床被子和枕头出了房间。
两分钟后,这一层躁动一夜的灯光才尽数灭了干净。
已是半夜,花园外的寒风窜着鞭炮烟花的硝烟味道,等外头的天际升起鱼肚白,鞭炮上便又绵延不绝四处响起,给这新的一年起了个热热闹闹的头。
第二天早上最先起来的是陆嘉彦,他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便看见卢至桓冷酷的帅脸。
他平时总是凶不拉几,跟那位冷酷无情的表伯父一样,这时候好不容易有了一些小时候带着他玩的温情感,陆嘉彦也不想吵醒他,自己踢踏着小棉鞋去了隔壁房间。
可一出门他便看见甬道尽头的沙发上睡着一个人,小朋友的想象力总是很丰富,陆嘉彦小朋友偷偷扒在门边框上往里头探头探脑,看见是表伯父才松了口气。
吓死他了,他还以为是表伯父把表伯母赶出来了呢!
醒来的时候面前又是一张小朋友的脸,虽说昨天已经感受过一次,可今天醒来还是有些惊悚。
韩言眯着眼睛跟陆嘉彦对视几秒钟,接着疲惫地翻了个身,刚醒的声音有些沙哑问:“几点了?”
小孩很认真地抓起他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小奶音一字一句说:“八点多了。”
“哦”韩言翻了个身,看见自己头顶的熟悉水晶灯才发现自己身在何处,一时间惊得直接翻身坐起。
这一激烈动作将陆嘉彦吓了一跳,他皱着还不太多的眉毛,表情有些搞笑,“表伯母,你是不是在练武术啊?”
被他这么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