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白色的霜,看起来保存地还算完好。枕边放了一束白日菊,和沈眷当日摆在太平间的冰柜里的那束一模一样。
两只手交叠摆放在胸前,一只手上的食指是缺的,被砍下来了。
这张照片的用处,应当是证明手指的主人是谁。可是细看又觉得有些别样的意味,好像是在炫耀。
“背面还有字。”顾树歌看到相片背面隐约有字迹,就提醒了一句。
沈眷翻过来,背面果然歪歪扭扭地用孩子的字迹写了一句话:“很可爱是不是?虽然舍不得,但如果是和你分享的话,相信她也会愿意的。”
这个她指的当然就是顾树歌本人。
沈眷放下照片,双手无意识地在桌面摸索,摸到了一杯水,她木然地端起来,喝了一大口,然后捂住嘴,跑到卫生间,呕吐起来。
直到吐得只剩酸水,依旧干呕不止。
顾树歌陪在她身边,却连为她递一条毛巾都做不到,只能告诉沈眷:“我还在这里,那个身体已经没有用了,凶手要折腾就由他折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