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壹到家的时候还在纠结这个事情。

她躺在床上还忍不住问陆拾：“算吧，意思是你是给别人求的吗？”

陆拾坐在床边，看着她：“我还能给谁求。”

程壹想想也确实是这样，这么多年，陆拾虽然受欢迎，但身边确实没有什么除她之外亲近的异性，也是因此，这么多年，程壹没遇见什么假想情敌。

程壹的困意被医院一遭彻底打散，她靠在陆拾臂间，拉着他说了好多事情，说了让他好好照顾自己，注意身体，还说让他做什么事情一定要和她说一下，不要一个人出门，她醒来会很担心。

陆拾缓缓开口：“抱歉，今晚……我走的太着急。”

程壹摇了摇头，说：“幸好你没事。”

“你不知道，当时我真的很害怕。”

程壹抬眸，看着陆拾的眼睛，轻声说：“陆拾，我好像比我想象中更喜欢你，喜欢到，完全没办法失去你的地步。”

陆拾眸色加深，侧着头，吐息落在程壹唇边，带着清冽的气息。

“只喜欢我吗？”他问，“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程壹笑着揪了下他脸颊，“不然还有谁？”

陆拾闭上眼睛，抵着她额头，胸腔里都是酸涩。

压抑了十数年的情绪在此刻得到释放，他低声说：“一一，这句话我真的等了很久了。”

他紧抱着程壹，缓缓开口：“我很爱你。”

程壹笑了笑：“……我知道。”

陆拾哑声笑了笑，他摸了摸程壹的头发，“你不知道。”

他挡住程壹的眼睛，轻声说：“睡吧，不早了，明天会难受的。”

程壹确实有了些困意，她以前喜欢熬夜，只是陆拾在这方面总喜欢管着她，不想让她睡得太迟，要注意身体，这段时间和陆拾住在这里，他都让她早些休息。

今晚却不一样，他一直陪着她聊天。

程壹闭着眼睛，缓缓开口：“今晚你怎么和我说这么多，不劝我休息了？”

陆拾看她侧躺在他怀里，安安静静地休息，抬起手指，在她耳廓轻轻抚摸。

“就是觉得这样的你，很鲜活，很可爱，我……很想你。”

夜深，程壹呼吸逐渐均匀。

窗台花瓶里的洋牡丹静悄悄地绽放，月光下格外温柔。

陆拾起身，走到窗边，在抽屉里找出一盒烟。

程壹不喜欢烟味，所以陆拾不会碰。

可是那时候，她完全不在乎他碰不碰烟，也完全不在乎他。

她满心满眼只有另一个人。

陆拾开了点窗，熟练地点燃那支烟，夹在指尖，烟雾很快散开。

他靠在窗边，静静看着程壹。

陆拾微微低头，吸了一口烟，烟雾沿着口腔弥漫，渡进肺里，那几年，他几乎离不开这个东西，习惯到最后，几乎成了一种依赖，暂时摆脱痛苦的方式。

烟雾模糊了陆拾的眉眼，他微微仰头，吐出一口烟圈。

他也想过，程壹口中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样子。

可真正想起一切，最痛苦的反而也是他。

他庆幸于一切只不过是黄粱一梦，他们这一次还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却又痛苦于上辈子经历的一切。

他是亲眼见过程壹是怎样爱李斯言的。

那种亲眼看着她为了另一个人死心塌地的感觉。

陆拾缓缓垂下眉眼，他决不可能再体会一遍。

程壹只能留在他身边。

第64章 你提起他的时候，我真的很想杀了他。

程壹还是第一次醒过来的时候，陆拾不在身边。

她揉着眼睛下床，在书房找到陆拾。

他正敲着键盘，面前放了好多写满东西的纸张。

见程壹过来，陆拾很自然地朝她伸出手，程壹把手递给他，陆拾微微用力，把她带到他怀里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