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她一直希望拥有的。

和陆拾在一起，在一个她喜欢的房子里，摆满零食和花草，安安静静生活。

陆拾的动作比她快一些，就站在一边等她，程壹漱了口，擦了把脸之后，陆拾才靠近，牵住她的手。

程壹低头，看着他们十指紧扣的手，这段时间以来，陆拾还是第一次这么主动，前些日子，他真的已经卑微到不像他了。

陆拾带她走进卧室，程壹乖乖跟在他身后，看陆拾整理好床铺，还生出一些紧张的感觉。

毕竟他们那晚在这张床上做出了很多不可描述的事情。

清醒状态下再度同床共枕，旧时的记忆还是隐隐映入脑海。

程壹平复呼吸，劝说自己，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而且身边还是自己喜欢了很多年的人，脸可以，身材可以，智商一流，无论怎么样她也不吃亏。

陆拾看她低着头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步步走到她身边，程壹吓了一跳，陆拾笑了声：“怎么了？”

程壹摇头，轻咳一声：“没事，有点困了。”

陆拾闻言，点头道：“那睡觉吧。”

程壹躺上床，盖好被子，然后躺下去，身边的床铺低陷，陆拾躺在她身边，下一秒，灯光骤灭。

程壹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做好准备，努力平复心情。

陆拾那边一直没有动静，空气安静了很久，程壹一动也没有动过，忽然，她感受到陆拾那边有些许动静，下一秒，一只手伸到程壹身上的被褥处，程壹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

那只手动作没停，程壹能感受到陆拾的身躯一点点压过来，伴随着他平缓却又炙热的呼吸，下一秒，程壹身侧掉落的被子被陆拾重新压好，确定她不会着凉之后，陆拾重新躺了回去。

原来只是想给她盖好被子。

程壹睁开眼睛，深深呼出一口气。

原来陆拾口中的睡觉，真的是单纯的睡觉。

他一点多余的动作都不做。

听见她的呼吸声，陆拾侧过身：“没睡着吗？”

程壹睁着眼睛，应了一声：“嗯。”

“刚刚那么安静，我还以为你睡了。”陆拾说。

睡睡睡，睡个鬼啊。

程壹闭上眼睛，翻了个身，朝向陆拾的另一边，背对着他：“睡了睡了，这次真睡了。”

陆拾没动，保持着侧躺的姿势，静静看着她的背影，缓缓开口：“嗯，睡吧。”

程壹闭着眼睛躺了十几分钟，脑子里却还是一团乱麻，完全没有困意，一想到刚刚的事情她就觉得丢脸，虽然没有人知道，但她心里还是很煎熬。

程壹愤愤地翻了个身，本想看看陆拾在干嘛，睁开眼睛的瞬间，却和陆拾的双眼对视上。

床头的小夜灯没关，她能清晰看见陆拾的脸。

程壹缓缓蹙眉：“你看我干嘛？不睡觉？”

陆拾定了定，缓缓开口：“暂时不困。”

程壹扬眉，不困归不困，跟盯着她看应该算是两回事吧。

陆拾低声说：“就是想看看你。”

他只是担心，这样程壹独属于他的夜晚，只是梦中楼阁，水上残月，握不住，抓不着，很快就消失了。

程壹听见他的声音，缓缓笑了笑，抬手捂住陆拾的眼睛，“不许看了，睡觉。”

陆拾的眼睫很长，落在程壹手心，随着他眼睛的眨动，程壹手心很痒。

“睡不着。”陆拾低声说，“我就想看着你。”

程壹放下遮住他眼睛的手，枕着自己的手臂。

她静静看了会陆拾，缓缓开口：“既然睡不着的话，那我们做点别的事情。”

陆拾有些懵：“什么？”

程壹放在被子里的手，慢慢靠近被子里的第二个热源。

陆拾能当那个那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她可未必。

程壹指尖放在陆拾下腹的位置，沿着睡衣下摆的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