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拾却挡着她的眼睛，在程壹唇边轻轻落下一个吻。

“不要说话，不要回答，我知道我留不住你一辈子 。”陆拾轻声说：“你厌恶我也好，怨恨我也好，在你彻底放弃我、离开我之前，我只想和你留一段相处的时间。”

程壹顺着他的心意，没有再开口。

她也不敢开口，害怕声音里的哭腔暴露在陆拾耳中。

陆拾缓缓闭上眼睛，把程壹抱在怀里，低声说：“睡吧，就当是陪我，好好休息一晚，我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好好睡过一个安稳的觉了。”

从程壹拒绝他开始。

从程壹说要选择李斯言开始。

他已经痛苦很久很久了。

上一次和陆拾这样安稳地躺在一起，还是在医院的那一次。可是那个时候她睡着了，是陆拾把她抱到床上，很多事情程壹已经记不清。

现在她在黑暗中睁开眼睛，靠着陆拾滚烫的胸膛，隔着衣物，他的体温传递到程壹身上，她能听见陆拾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程壹在黑暗中静静望了他很久。

直到陆拾的呼吸一点一点变得平缓。

程壹才抬起手，沿着陆拾的眉，抚过他眼尾的痣，一点点描摹，绕过他鼻尖，最后停在陆拾唇边。

程壹气声缱绻，扫在陆拾耳边。

“其实你把我关起来，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其实……”

其实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程壹靠在陆拾脖颈，缓缓阖上眼睛。

良久之后，陆拾才睁开眼眸。

森林、小鹿、猎人，还有程壹口中的命运。

陆拾缓缓眯起眼睛，抬起手指，在程壹耳边轻轻蹭了蹭。

相识二十年，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程壹。

她不对劲。

现在发生的一切，都不对劲。

（二合一啦饱饱们，虽然是一章，但是字数有4K+的，饱饱们点点催更好嘛）

第54章 你没走。

程壹一觉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下意识往身边侧了侧。

直到碰到空荡的床铺，程壹缓缓睁开眼睛。

陆拾已经不在床上了。

程壹起身，穿了件厚一些的睡衣，在房子里四处找了找。

本来以为陆拾会在厨房，可她找了很多地方，直到确定，这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程壹靠在椅子边上，缓缓坐下来。

餐桌上是陆拾准备好的早餐，可他没有留下字条或者字句，就这样不声不响地离开了。

程壹低着头，有些不开心。

再怎么说，今天是她的生日啊。

程壹本来以为，醒来第一件事，就能见到陆拾，听见他说一句，生日快乐。

程壹垂下眼眸，可是没有想到过，醒来之后，她只有一个人。

她慢慢吃掉了早餐，看着空荡荡的房间。

她视线缓缓移向门口的位置，突然有个很离谱的想法，陆拾，是不是选择就这样离开了？

程壹慢慢走到门口的位置，试探性地伸出手，压在把手上面，她深吸一口气，指尖微微用力，压了下去，下一秒，门锁转动，“吱呀”一声，门就这样被打开了。

程壹呆呆站在原地。

门真的就这样被打开了。

陆拾不打算再关着她了。

程壹定定看着门外的长廊，陆拾，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站在原地很久很久，抬起手，带上了门。

陆拾一句话不说就离开，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什么话也不说清楚，凭什么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开。

程壹想，今天她过生日，陆拾也没有祝她生日快乐。

她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了。

程壹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呆呆看着床边时钟的转动。

时间的流逝在此刻具象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