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陆拾，哪怕做出一些不太理智的事情，他也绝对不会伤害她。

陆拾也很少会离开程壹身边，甚至很多时候她的事情，他都愿意亲力亲为，不让她沾手。

程壹穿的所有衣服，陆拾都亲手洗过一遍，柔和干净，贴身穿也很舒适。

到处都能看到程壹喜欢的玩偶，盆栽之类的小物件，整个房子的环境格外温馨，会是程壹喜欢的风格。

这个房子里的一切陆拾都精心准备好，不像是囚笼，更像是他精心准备的家。

程壹坐在床边，看着窗台上一盆多肉，有些晃神。

陆拾比她擅长打理这些小零件，他更有耐心，也很细心，家里的植被都被他照顾的很好。

程壹想，他也想把她当成这盆多肉一样养着吗。

浴室水停，陆拾推门出来，只裹着浴巾，湿发还滴着水，房子里暖气开得很足，程壹赤脚踩在地毯上，也完全不冷。

程壹瞥了一眼陆拾，看见他的湿发，下意识垂下眼睛。

昨夜发丝汗湿，陆拾也是现在这个状态。

程壹闭了闭眼睛，什么时候，什么场合，怎么脑子里还是这些东西。

陆拾擦着头发，见到程壹赤脚，微微蹙眉，蹲下身帮她穿好了棉拖。

“天气冷，”他说：“别着凉了。”

程壹静静看着他，没有开口说话。

良久，程壹才轻声问：“这个房子，你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陆拾仰头喝了杯水，“两个月前。”

两个月前。

程壹顿了顿，那个时候，甚至还没有发生现在这些糟糕的破事。

“放心，最开始我没想做的那么极端。”陆拾抬起手指，碰了碰程壹脸颊：“只是觉得有些事情在学校不方便，在外面住，你喜欢的时候，也可以来看看。”

陆拾自嘲地笑起来：“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现在倒是成了为我自己准备的礼物。”

礼物？程壹抬起眼睛，看着陆拾，有些不解。

陆拾低声笑了笑：“有这么一个地方，能容纳你和我在一起，把你关在我身边，难道不是礼物吗？”

程壹垂下眼眸，没有再说话。

陆拾随手把湿毛巾放在一边，扯开浴巾，上身赤裸在程壹眼前，虽然已经做过更亲密的事情，但程壹还是下意识移开眼睛。

毕竟他们没有在完全明亮的状态下，这么彼此坦诚过。

陆拾在衣柜里找出睡衣，和程壹身上的出自同家，款式也很类似。

除去氛围和他们之间的状态，外来者若是看见，大概真的会以为他们是亲密无间的情侣，毫无嫌隙。

陆拾换好衣服，坐到了程壹身边，身旁床垫下降，热意从另一个人身上传来，他们大腿抵在一起，程壹有些不适应，朝里面缩了一下，陆拾却抬手按住她的腿，刚洗过澡的缘故，陆拾手掌滚烫，他低声开口：“躲什么？”

程壹抬眼，看着陆拾眼睛，“我们聊聊。”

陆拾低声笑了笑，却听不出太多愉悦的意味：“聊聊？”

“之前很多次，我都想和你好好聊，可是一一，你从来没给过我机会，我越是靠近，你越是推开，然后把我丢在一边。”

程壹忍不住蹙起眉心，却没办法解释什么。

陆拾看着她眼睛，轻声说：“你想和我聊，无非是让我放你离开，但是很抱歉，我做不到，所以我们可以放弃这个话题。”

程壹抬手，轻轻揉过陆拾眼尾那颗小小的红痣，陆拾任她轻抚，轻轻眨了眨眼睛。程壹缓缓开口：“你明明清楚，关不了我多久的。我们何必要走到现在这一步？”

陆拾握住程壹手腕，拇指在她腕骨处轻轻摩挲，缓缓笑了笑：“能和你在一起多久，就算多久，就当是我偷来的一段时间。我求仁得仁，绝不后悔。”

程壹一点一点红了眼睛。

陆拾轻抚着程壹眼下青黑，昨天荒唐太久，她没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