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进展都和现在一样，她被人下药，被带到酒店，然后李斯言救了她，也是经此，故事里的“程壹”对李斯言死心塌地。

躲不开的终于躲不开。

程壹闭着眼睛想，哪怕是这样叛经离道的剧情，也能按原故事线发展。

她呼出一口气，却觉得气息中都带着潮湿闷热的感觉。

自救。

程壹无比清晰地认识到。

李斯言未必会按原剧情一样出现救她，她必须自救。

程壹自己的手机已经不见踪影，她尝试挣脱手腕上缠绕的绳子，却完全脱力。

浴室水声渐渐停下来，那男人围着浴巾走出来。

见程壹醒了，他笑了笑：“给你下的药剂量不多，就是怕你醒不过来，那多没意思，是吧。”

他开了瓶红酒，右手端着酒杯，“喝点？”

程壹视线被汗水侵占，她笑了笑：“好啊。”

男人微挑眉，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配合的，“早说你刚刚在酒吧就不应该拒绝我，不然我也不会做的这么粗暴。”

他走到程壹身边，带着瓶红酒放在程壹身边的床头柜，他慢条斯理地给程壹也倒了一杯，放在她身边。

程壹看了一眼，勾起唇角，晃了晃指尖，轻声说：“没力气了，你喂我吧。”

男人低低笑了几声，单膝跪在程壹身前，曲起手指，在程壹脸侧划过，黏腻的触感逼得程壹浑身起鸡皮疙瘩，她忍着恶心，维持笑意。

“早知道你这么上道，我真的不该做的这么急。”

他把两瓶红酒放在程壹身边，单手捏着高脚杯，对着程壹唇边喂。

他逐步靠近的瞬间，程壹左手握紧红酒瓶，用尽全身力气，重重砸在男人头上，刹那间瓶身破裂，红酒洒满男人全身，整张床都被浸透。

程壹看他依旧清醒，迅速够到身侧的烟灰缸，朝他头上补了一道。

直到男人昏死过去，程壹才粗喘着抓起床上的红酒瓶碎片，用尖角处不断磨着捆绑着右手的绸缎，程壹呼吸急促，浑身燥热，指尖不断颤抖，割破绳子的瞬间，她扶着床边起身，昏死在床上的男人却一点点爬起来，程壹一步步后退，他捂着头上伤口，恶狠狠地盯着程壹：“你胆子挺大啊，等会有你好受。”

程壹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跑进浴室，然后把门反锁上，失力地靠坐在门边。

浴室地面潮湿，程壹只着单衣，寒冷反而迫使她清醒。

她的手机、手环、一切能和外界联系的电子设备都被男人取走。

门外男人已经开始尝试破门，一边唾骂，一边踹门，无数恶毒的字眼从他嘴里冒出，程壹握紧手里的酒瓶碎片。

这是她唯一可以利用的武器。

一阵接着一阵的踹门声如同雷电，一下下劈在程壹的神经上。

她握紧碎片，对着门口的方向。

却听见门外一阵巨响，响声过后，就是打斗的声音，程壹只能隐隐约约听见男人痛呼求饶的声音。

应该是李斯言，程壹想，和剧情一样，他出现在这里，然后顺手救她。

药效在此时已经发挥到了极致，程壹手里的碎片砸在地上。

直到外面打斗的声音停息，程壹扶着把手，用尽全身力气解开了反锁，然后摔在地上。

她视线已经完全模糊，全身更是说不清的燥热无力。

直到门被推开，程壹只能看见身前出现了一个人影。

她气若游丝，低声说：“李斯言……”

那人却没有应声，慢慢蹲下身，半跪在程壹身前。

他微抬手，轻抚着程壹下颌，程壹只能看见他满手的血迹。

“真可怜。”

程壹轻轻眨了眨眼睛，陆拾的声音。

程壹抬起眼眸，努力想看清眼前的人，入眸却只有一片模糊的光影。

“很遗憾，”陆拾抬起手指，轻轻擦拭着程壹额角的汗珠，格外平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