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什么？”

陆拾深吸一口气，微微仰头，靠着程壹：“你呢？”

程壹想起今天中午在社交媒体上刷到的，外交官犀利流畅、直指风云的表达，处处彰显着国之自信，那时她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骨子里是自己都未察觉到的热忱和向往。

她笑着说：“外交官。”

陆拾缓缓点头：“外交官……K大是不错的选择。”

他侧过眼眸，望着程壹的脸，轻声说：“一起去K大，好吗？”

那张照片就是这个时候拍下来的。

他们一个爱好摄影的同班同学看见，觉得光影和模特都是一绝，相当有美感，誓死不能错过，于是果断按下快门，记录这个瞬间。

从此成了陆拾三年的屏保。

…………

陆拾合上手机，高铁中途停站，还有近一个小时的车程，程壹还在静静睡着，陆拾转过身，看她合上的眼眸，卷曲的睫毛，白皙红润的肤色，还有乖乖待在一边的栗色卷发。

程壹其实是有一些婴儿肥的，小时候生下来就是圆滚滚的，后面越长大越拉长，只是脸上还留了一些婴儿肥，偏可爱秀气的长相，显得年纪很小的模样。

陆拾盯着她看了会，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他微微俯身，不自觉想离程壹更近一点，越靠越近的瞬间，程壹睁开眼眸，一下对上他的眼睛，刚醒来，程壹眼神还有些迷茫，“你干嘛？”

砰砰砰。

心跳彻底乱了节拍。

陆拾坐回去，胸腔依旧鸣动，他沉默片刻，说：“你脸上刚刚有东西。”

程壹摸了摸自己脸颊：“哪？不会是虫子吧，高铁上也不可能有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