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盯着她眼眸，缓缓笑了笑，眼神偏移，转向那个道歉的人，敲了敲烟灰，眼神冷下来，低哑开口：“道歉，没有诚意吗？”

看他屈膝，萧筱侧过眼眸，开口道：“不用，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也不值得我的原谅。”

她抿唇，虽然弱势，却毫不退让：“我已经报警了，走正常的司法程序。”

程壹轻轻拉住她的手，微微用力，给她安慰。

直到执法人员露面，带走男人，事情才算被简单处理。

萧筱被唐园和林岚陪着，一起去做笔录，本来是想留一个陪着程壹的，只是程壹总觉得和李斯言单独相处，有些事情才能说清楚。

李斯言手中的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燃到尾端，程壹抬眸，轻咳了一声：“不好意思，刚刚是我误会你了。”

李斯言倒像是完全不在意这些，他抬起指尖敲了敲自己脸颊：“我二十年都没被人这么打过。”

程壹微微蹙眉：“那谁让你当时站在那里，搞得跟指使别人欺负小女生一样，再说你有前科……”程壹小声补充：“别以为我不记得你最后对萧筱做什么。”

李斯言眯了眯眼睛：“程壹。”

程壹抬眸看他，听他说：“和原始的世界线比较，你和角色的相似度还有多少？”

李斯言缓缓走到程壹面前，开口道：“她自私、浅薄、阴狠、为达目的不顾一切，以任何人为代价也无所谓。”

“你觉得你和她还是一个人吗？”

程壹抿唇，缓缓摇头。

在她心里，那只是创作者赋予的角色特性，恶毒女配的定位而已，而她自己，分明是活生生的人。

李斯言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淡淡笑了笑，他眼眸低垂，有些无奈开口：“那为什么一直觉得我和那个人是重合的呢？”

“程壹，”李斯言掐灭烟，缓缓开口：“这对我不公平啊。”

“还是说，你的公平和偏袒没有界限，永远只留给一个人。”